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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意志[快穿]——慕沉歌(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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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千里追杀天下第一剑,夺取清霜剑,也曾只身闯江东水寨,轻取七大水贼性命。

他曾于武林大会上一刀刺杀千秋一剑,也曾于景阳楼前,万人中央,一刀了结钦差徐向前。

在百晓生那里,他的实力永远是问号。

无人能排出他的名次,也无人知晓他的底线。

有人曾说:七杀不过是精于暗杀,从正面自然是无法匹敌江湖名宿的。又有人说,这也不尽然,若是要你去暗杀江湖第一人,你能够成功吗?

一曲广陵散,幽幽响彻,江南乱。

他不过一人一刀罢了。江南武林盟盟主鹤老身侧围着数名好手,他拄着拐杖如是道。

他自诩江湖名宿,并不认为在如此重围之中,他会输给一个小辈。

将夜抹过自己冷锐的刀锋,镜子一般的刀面,倒映出他的眼神。他异族的面容深邃俊美,却毫无表情。

风吹起柳絮一般的雪沫,覆在他的银发之上,染白了他的眉眼。而他垂在身侧的刀,薄而锐利,仿佛随时能割断他人的脖颈。

不如来试试。几乎化境的内力让将夜的眼睛更为浅淡,杀意并不强烈,却含蓄而内敛。若是有人仔细看他的神情,就会知道,他一瞬间下了决断。

他会让拦他的人都死在这里。

江湖传言,暗影阁投靠了端王殿下鹤老一击不中,却被刀光硬生生逼退三步,在结冰的河面站定,沉声道:你此来江南,是为端王殿下办事吗?

将夜不答,只是刀锋向前一劈,岸边垂杨冰雪朔朔落下,河上薄冰显露出龟裂的纹路,向着河中央站着的鹤发老人蔓延而去。

这等内力鹤老一惊,连忙飞身而起,脚下却砰然炸开,水花四溅。

在骤然弥漫的水雾之后,玄衣银发的男人右手弯刀斜挑,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左手搭上腰间,短刀出鞘。

他仿佛狩猎者一般,有着一双冰冷低垂的眼睛。

我再说一次,暗影阁做的是买命生意。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透彻锥心刺骨的冷。有人要我平江南,既然出了这个价,我便能接这个活。

谁又出得起这个价?鹤老紧锁眉头,道:如此大的活计,阁主倒是敢揽。

将夜刀鞘处悬着的相思子,朱红明艳,随着他的刀一晃一晃。

阁下莫不是不知道暗影阁的规矩?他握紧了刀柄,艳红色的穗子浅浅地拂过他的衣摆,仿佛温柔的春风。

不会透露雇主的身份,是老朽多嘴了。鹤老笑了一声,道:不过阁主做的活儿,着实是让江南的世家们为难的紧,所以还请阁主把命留在此处吧。

刀光起,剑光寒。

风雪越来越大了。

京城之围已然到了第七日。

勤王的军队已然开向京城,而在城池之外,北境军也屡攻不克。

守城的军队站的惨烈,滚油浇过一轮,今日又无功而返。京城易守难攻,又是以逸待劳,北境军行军至此,已然疲乏,又值初冬,更是不利。

更何况背后还有起兵勤王,试图分一杯羹的藩王。

这是城墙四角的兵力图,东南,西南侧偏重弓兵,兼有滚石、原木储备,在守城方面是下了死功夫的。

萧恪生性谨慎,后手全留在了京城。但他同样,他又是个大胆的赌徒。

他派出的二十万大军,都是乌合之众,北上攻打谢湛也是为一路诱导北境军至京城,以精兵守城,然后以藩王兵力包抄北境军背后。

城府极深,也是用心险恶。

谢湛早就收到了藩王起兵的消息,但他不可能由着朝廷军一路北上,必须先下手为强。

深冬之前,必须破城。谢湛淡淡地道:不出半月,宋王与齐王便会以勤王之名大军压境,届时就不知谁赢谁输了,京城,必须尽快拿下。

他低头看了看京城的兵力部署图,道:把墨家攻城梯调出来。

你要用那个?林放一怔,然后苦笑道:不是三年前你就打算封存了吗?

战争之中,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谢湛敲了敲图纸,声音平静而坚决:现在是时候了,用。

颜卿正在看城防部署,闻言抬了抬头,看着谢湛清傲的侧脸。

他受了招降,只随军数十日,对北境军有了个初步的印象。战场之事都归林放管辖,而治军决策都是谢湛在做。

旁人说,林放是北境军的招牌,而端王则是北境军的灵魂,此话不假。

端王殿下,在下有一计颜卿看着烛火之下谢湛多了几分冷峻的脸,道:只是需要天时配合,我观天象,三日之后会有一场夜雪。

广陵城外,风雪萧萧。

谁也不知那日的风雪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整个江南武林盟尽处,只为去围堵一个人。而就是这一个人,让他们有去无回。

在江湖的话本奇谈之中,这一夜始终会留有一席,为野史添色,也使得天下第一的刺客登顶。

有人说,那是无名刺客无名刀,划破一段风雪,那一夜,宛如阎罗临世。

又有人说,那是天下无双的杀手,也有着超绝世间的风骨。

除却他,无人敢口出狂言,声称定江南。

传闻中,那一日晨曦来临后,去河边凿冰钓鱼的孩子,看到在漫漫风雪之中,走出一个玄衣银发的男人。

他的斗笠残损,玄衣被鲜血润湿,仿佛从血雨腥风之中闯出,脊背却挺得笔直。

于是他摘下斗笠,让披散的银发在风雪中肆意飘舞,半边脸染着鲜血,仿佛恶鬼,唯有银色的眼眸璀璨如星辰。

别往前走了。玄衣的刺客收刀入鞘,看着跪倒在地的少年,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道:这样对你最好。

孩子衣衫破旧单薄,看着男人宛如恶鬼般的身影,吓得双腿发软,站不起来。

可是,只有卖了鱼才能交的上税娘病了,我要照顾她。孩子冻的浑身青紫,双手都是冻疮,生怕自己被杀,于是战战兢兢地道。

刺客看了他一眼,孩子见到他的眼睛,是近乎华美的银灰色。

他被这种带着杀意的瑰丽而蛊惑,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而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孩子触及了柔软温暖的布料,那是一片黑色的披风。

当孩子费力剥开遮住他视野的披风,却见到刺客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在茫茫雪地之中,只有他自己来时的足迹。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向着空旷的雪地大喊,却只听到了天地间袅袅的余音。

攻城之夜,京城果真下了一场大雪。

在这大雪封城之时,守城的将士果然松懈,认为今日有雪,北境军定然不会攻城。

风雪天,通天的城梯架了起来,却埋在了雪雾之中,看不清晰。

这墨家的机关及其精巧,只要上了燃料,更是不会结冰,可以在雪天自如使用。

入夜,我们于西南城墙处强攻,弓箭手准头不够,如若顺利,可以吸引大部分兵力来此增援。

此时,对角处的兵力自然最薄弱,然后,精兵自东北城门用绳梯上,干掉瞭望台处的兵,然后开城门。

如果没有成功,京城这处城门人烟稀少,无民舍商铺,我们从这里谢湛微微叹了口气,道:炸城门。

明火在熹微冬雪之中燃起,烽火连天。

高耸入城墙的城梯之上,站着无数严阵以待的士兵。他们向着城墙强攻而去,与城墙上的士兵展开一场血战。

京城歌舞升平的梦境,彻底破碎了。

城内传来王公贵族恐惧的声音,那些只知道尸位素餐的大臣,要么在整理行装,要么在试图混入百姓,整个夜里都是哭叫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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