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休烦躁地扒拉了两下头发,怎么又想到这种八百年前的糟心事了?
缪悦在不知不觉中坐到了她的身侧,对着另一瓶白酒努努嘴:“这瓶是给我的?”
毕竟家中就她们相依为命的娘儿俩,马休酒量再好也不可能干完两瓶白的。
“去去去!”马休抱住另一瓶不撒手,“小孩子怎么能喝酒呢?我那是给以后备着的。”
“我成年了!”缪悦下意识地反驳,又下意识地反唇相讥,“说起来你才是成年没多久吧?好的不学学坏的!”
“我......”年岁上处于劣势的马休彻底被噎住了。
“真不用我陪你喝一杯?”缪悦诱惑道,一个人喝酒是愁上加愁,两个人喝酒是排忧解愁。
马休隐隐被说动了,缪悦也是她们老马家的嫡亲闺女,酒量什么的应该也很不错吧?
但她又马上否决这个提议,这是什么危险的想法!怎么能教坏孩子呢?!
“你就陪我说说话吧,酒这东西我今天放纵一下,以后再也不沾了......”马休恢复了理智道。
缪悦却偏要逗她:“那还剩下一瓶呢,就这样搁着你不肉痛?”
“以后还能用来做菜呢,不会浪费。”马休回答。
“做给我吃?”缪悦顺势往下说,却不小心触碰到敏感词,“我还以为你只给妈......”
缪悦连忙捣住嘴,祸从口出啊!老马今天的反常十有八.九和妈妈有关,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马休对此没有什么忌讳,她摇摇头说:“女神恐怕并不想吃......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但过程比我想象得仓促许多......”
马休慢慢把在医院陪护的这段时日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了缪悦,说到最后差点就涕泗横流了。为了在女儿面前保留些颜面,马休憋得打起了不知是酒嗝还是哭嗝。
“这样啊......”缪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她一直有在纠结着,要不要把袁阿姨的事情告诉老马。
原是担心妈妈和旧情人的故事会打击老马的信心,久而久之就越来越难找到开口的机会。可能所谓的合适的时机,正如缪之清所说的,只能在你回头重新审视时才能有所比较和判断,当你置身其中时永远不知道你伸手的时候是错过了还是握紧了。
“嗝——”马休满面通红,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举起仅剩半瓶的白酒在脑门前晃荡了两下,“缪悦,我没事,真的!我好着呢,女神让我明天别去,我就偏要去!说过要陪到她出院为止的,我可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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