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我来一串。白若听朝小贩手里塞了一文钱。
小贩:好嘞,您拿好。
白若听前脚刚走没两步,又来了两位顾客。
胥之琳:大哥,我要两串,钱你收好。
见胥之琳花容月貌,小贩又热情了几分,笑容满脸为地她挑了两串最大的,姑娘,您的糖葫芦。
谢谢。
胥之琳拿着糖葫芦转过身,发现影罗盯着一个方向出神,好奇地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呀,用糖葫芦在他眼前晃了晃,问:影护卫,看哪家姑娘呢?这么入迷。
没有。刚才那是白若听吧,他竟然还没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喏,这是给你的。
影罗:多谢小姐,属下不吃甜食。
胥之琳讪讪道:哦,那我自己吃。咸的不吃,辣的不吃,酸的不吃,甜的也不吃,还没见过口味这么挑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焱师哥和小枫哥怎么样了,以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好再回白渊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小二在门口见白若听冬日的天却只着薄衫,又无一丝怕冷的样子,必是仙家子弟,连忙上前热情招呼道:客官,里面请,您是要住店还是
住店。
好嘞,上房一间。小二冲掌柜喊道,又殷勤对白若听说:客官请随我来。
白若听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客官,屋子里有暖炉,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唤小的。
多谢。
两条街外的另一家客栈。
胥之琳:掌柜,有没有两间挨在一起的房间?
有,这就叫人带二位上楼。
影罗一言不发地跟在胥之琳身后,待小二走后,胥之琳忍不住开了口: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开两间?
影罗:属下无权过问小姐的举动。
行了行了,今晚你就住隔壁,只要靠着我这边的房间,应该不会超过七步。
是。说完便自己先进了屋。
胥之琳在原地跺脚:什么人呀,别人看天冷,好心好意为他找了间屋住,竟然就是这个态度。
夜半时分,白若听感觉屋外有动静,自从没和凉焱一起住,他的睡眠都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凝神探查,果然有两人在他屋外。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白若听推开窗跳了出去,往城外的山林里赶去,为了让两人能跟得上他,还刻意放慢了速度。
等彻底远离了人烟,终于停下了脚步,说出自己酝酿已久的台词:二位跟了在下一路,也该现身了吧。有没有很炫酷,是不是特有主角范儿?
呼一阵寒风刮过。
什么情况?这时候他们不该杀出来吗?电视里不都这样演的吗?好尴尬
白若听再探,周围果然没人了,那两人分明是跟了过来的
启禀左使,白若听玉蛊之毒已解,且修为应在金丹之上。
影罗:派人将消息带给阁主,继续跟着他,没有指示不可轻举妄动。
冬月廿五,一个青年男子提着食盒来绿萝谷谷口,对守门的弟子说道:这是一位白姓公子让我转交给在贵谷疗伤的凉姓公子,麻烦二位真人代为通报一声。
白若听本来是想亲自将蛋糕送到凉焱手中的,但是自从察觉被人跟踪后,为免给凉焱带去祸患,只得让店小二代为转交。
不过半晌,戴着银色面具的高大青年便走至眼前。
小二将食盒拿到身前:想必阁下就是凉公子了,这是白公子让我交给你的。
凉焱接过食盒,音色冷清低沉却隐隐透露着一股喜悦:多谢,请问白公子他现在身在何处?
白公子将食盒交给我后便离开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凉焱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师尊为何不亲自过来呢
凉焱与店小二道过谢后便迫不及待回到了屋里。这次的蛋糕上是用奶油做成的一个小雪人,食盒底部还有一封信。
信中写到:阿焱,生辰快乐,等你,勿念。
凉焱盯着信上寥寥数语看了半个时辰,想要透过字里行间看到写信时师尊是怎样的神态。
将信珍重地收好后,凉焱将食盒里的蜡烛插在蛋糕上,小时候师尊为自己过生辰的情形历历在目,不管过去多少年,他的生日愿望从未变过。
想要和师尊永远在一起
不过上天似乎总是和他作对,一次又一次将他们分开,如果他足够强大,是不是就不会再有困难阻隔在他们之间了?
白若听已经在新南城逗留了好几天了,背后跟着他的人始终没现身,既然自己是在这里被跟上的,那说明那两人的主子应该是在这里偶然发现他,这行事风格,应该与百门会不是同一人。
原主在这里唯一有纠葛的应该只有影刹阁了,而能认出他来的,应该是影罗,影刹阁蛰伏了这么久,突然出现在新南是为了什么?
说起影刹阁,设定上是一个杀手组织,死在其手上的修士无论正道魔道都不计其数,正邪两道都对其忌惮不已,但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些所谓名门正派又不得不利用影刹阁的手段。不过诸如秦仁满,修明之类十足正派之人倒是巴不得早日拔除影刹阁这种祸害天下的毒瘤。
杨骁手下有左右使辅佐,左使影罗,元婴巅峰高手,右使书中却还没有提到是谁,这么久都没暴露身份,不过据小说的尿性,估计也是已经出现的人物里其中一个了。
这日深夜,白若听在城郊外放了一支烟花,绚烂烟火在漆黑的夜空下肆意绽放。
炫目星火下,白若听渐渐扬起嘴角:白痴,这种当都要上。
当最后一点火花消逝,白若听也消失在了原地,留守在暗处的那名影刹阁杀手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去追离开的同僚,霎时后背爬起一股寒意。
这烟花可还入眼?清冽的声音贴着自己后脑传来,那人还没来得及出手便一头栽倒在地。
白若听蹲下将人翻了个面,看到了挂在他腰间的黑色木牌,上面刻了个影字,果然和他想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