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二楼冷冷清清,只有柏英和林数两个人。
林数靠在墙角,嘬着杯饮料无聊地转吸管:“那天我喝酸奶没注意,把酸奶洒在地上了,正好狸花跑过来沾了一身,我就说给它洗个澡。”
“然后猫不是怕水嘛,咪咪死活不肯进水盆,就只能在水盆上架了个板子,让它站在上面,撩水给它洗毛。”林数心情复杂地跟柏英叙述当时的情况:“给咪咪洗澡的时候蒜头跑过来围观,我和谢铭山还挺欣慰的,觉得蒜头终于想亲近小伙伴了,结果这个小胖子趁咪咪不注意,一个泰山压顶把狸花扑进水里了。那小子不怕水,压着咪咪在水里扑腾,被咪咪气疯了。”
“噗——”柏英险些把饮料喷出来,笑得不行,擦了擦嘴,道:“你家小胖墩够心机啊。”
“光心机有什么用。”林数简直没脸回忆这只娇惯的小猫咪了:“咪咪本来不理它,这下记仇了,只有碰见蒜头就要揍它,蒜头娇生惯养的,哪里打得过咪咪,天天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哈哈哈哈。”柏英快被林数家这只又怂又坏的小胖猫笑坏了,笑倒在沙发上:“但你们偏心啊,看见蒜头挨揍就把咪咪送回去了,一点也不主持正义。”
“也是谢铭山厂里的师傅想咪咪了,跟小谢开口要,正好物业开始投放捕鼠笼了,就把咪咪送回去了。”林数撇撇嘴:“蒜头这两天高兴坏了,天天满屋子乱窜。”
“那不正好,多动两下还能减肥。”柏英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说道。
“唉,就那样吧,减肥是不可能了,别再重下去就行了。”林数对小橘猫的体重已经不抱希望了,无所谓地喝了口咖啡,问道:“所以柏英你呢?大上班的把我叫出来,不是为了听我家蒜头挨揍实况吧?”
“没有,正心烦呢。”柏英闻言也不笑了,丧唧唧地说道:“邝同安最近不知道吃什么上火把脑子烧了,整形医院开得好好的想不开,想再开一家美容院,你说这不有病嘛。”
“这不挺好的,这边整容那边美容,小姑娘的钱全赚了。”林数不理解柏英有什么愁的。
邝同安是几人里最有钱的。一毕业就被家里人安排去了三甲医院上班,在那里划了两年水,把人脉打通了,又把院里几个有名的整形科大夫挖去给他做背书,开了现在这家整形医院。他开店时正是经济腾飞的时候,国人对整容的观念改观,加之消费主义盛行,邝同安的整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赚了不少钱。
“老邝在这个行业里这么多年,我觉得他想做新买卖也不是无的放矢,你担心什么?”林数问道。
“因为老邝现在膨胀了。”柏英用食指和拇指揉眉心:“我本来以为他就是想在那种商业中心里搞一个底商,做做高端皮肤护理,那也就让他做了,谁知道他想租一整栋楼走私人会所路线,现在北京房价多少钱,租一整栋楼!这不鬼扯嘛!”
妈的,我还以为是在商业中心附近的居民区租一个房子的那种美容院,没想到你起步就是在商圈底商,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林数面无表情地听着有钱人的烦恼,表示十分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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