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看着何友文这心如死灰的样子,有点怕吓着了,这孩子不会就这么疯了吧?他也没想到闻奕走都走了,还会突然出现啊!毕竟之前闻奕一旦处理起公务来都废寝忘食的。
但不管怎么样,何友文的确是受了无妄之灾,纪言荡了荡手里黑乎乎的中药,你别这样,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不,你没有错。
何友文向上看着,眼神空洞,是我不对,我当初不该抓你的,你又做错了什么呢?
完了完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他之前对他的态度完全不是这样的,他应该觉得他罪不可赦才对啊!
我不过是想给这位迷途的羔羊指明一下前进的道路,过一过人生导师的瘾罢了,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纪言实在是想不明白,但显然,现在的何友文更需要心灵的疏导了。
你先把这个要吃了,吃了就不疼了。
何友文:我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了,那么大一块儿都青了,闻奕也是,怎么能一直绑着你呢,胳膊腿就绑成什么样了!
闻奕?
何友文终于待不住了,纪言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居然这样喊皇上的名字?
他不是皇上的男宠吗?他就敢这么猖狂?历代皇后都不带这样的!
怎么能不喝药呢?小朋友,你听我说
何友文额前一跳,坐起来接过纪言手中的药碗,一口就闷了个干净。
你别说了。
我怕自己会被你气死,而且我还那你没办法,如果我死的样子太惨,吓着你了,我还要担心皇上会不会因此诛我的九族,死都死不安生
这就是青春期的叛逆吗?纪言叹了口气,好吧,我再说最后一句。
何友文惊恐地看着他。
你刚刚晕了,错过了饭点,现在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最后何友文只吃了一些粥,就重新躺下了。
其实他做的那些事情,放到现代,也就是进少管所待个一小段时间。何友文作为何家的独苗,一看那性子,就知道从小都是被捧着长大的,闻奕却把他在关在牢里整整一周,还总是给人绑着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生活平静的现代人,纪言简直不能想象何友文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我害了你,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就当是我给你赔礼了。
纪言本以为何友文又会一副生无可恋,磨磨蹭半天不说话,没想到何友文听了就坐了起来,看着他,真的吗?
孩子又有了求生的**,作为他人生路上的心灵导师,纪言倍感欣慰,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纪人生导师言:拯救迷途的羔羊,我真是太棒了!
何被拯救的羔羊友文: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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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连特别香这种话都说过了,纪言本以为这天晚上必定不平凡,怎么也得来点少儿不宜的激烈场面。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纪言就控制不住地翻来覆去。
上次是被下了药激情作案,基本上就是各种爽来爽去,这次就这么硬上,会不会疼啊?
纪言一向怕疼,一点儿小伤口都弄得死去活来,思来想去之下,忍不住去系统商城买了润丨滑和套套,还被叮咚逼问了不少。
偷偷摸摸将作案工具放在枕头底下,各种脑补一会儿闻奕扑上来,他该怎么将这些拿出来,又该怎么跟闻奕形容。
结果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闻奕回得格外晚,纪言也不好意思派人去催,等着等着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又空了,被子都已经凉透了,若不是那边枕头上还有点痕迹,纪言都要怀疑昨晚闻奕压根就没回来了。
这跟独守空房有什么区别?纪言有点暴躁,又有些欲求不满的空虚感与羞耻感。
出了被窝,纪言就发现今天温度特别低,比昨天低了不是一点点,里里外外三件穿起来,竟还觉得不够。
他洗漱好坐上餐桌,在小厅里看见了穿戴整齐的何友文。
昨天闻奕那下看着下手重,但因为怕吓着纪言,力道只不过用了十分之一,再加上纪言派人悉心照料,何友文躺了一夜已经好多了。
吃着加了辣椒面的面条,纪言觉得浑身都暖烘烘的,特别舒服,笑道:起的很早啊!
何友文懒得理他,将近巳时了,也就他会觉得早。
你昨天答应我的,可别忘了。
纪言这才知道,何友文一大早在这儿等,是着急回家看看。
果然,不管是什么样的孩子,走到哪儿,发生了什么,最想去的地方还是家。
家,纪言忽然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这不是才十月中旬吗?怎么就这么冷了。
纪言想想自己穿书前的世界,十月就是美好的秋天,书里书外天气差异不小。
这话说的就像是外来人,何友文这么想着,又反应过来,他在长安城里长大,之前的确从来没有听说过纪言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白露却是习惯了,她给纪言在衣服上加了一条薄薄的毛领,柔声道:长安每年都是这样,十月中就慢慢开始冷了。
坐在马车上,纪言才忽然反应过来。
其实这里的天气跟现实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用惯了阳历,而大楚现在是阴历罢了。十月中旬,放在现代也是十一月了。
纪言坐马车的时候,一向喜欢朝外看,看看来来往往的人或车辆,亦或是路边的街道建筑,现在还是觉得新奇。
但今天掀开马车帘他却是发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今天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他的马车后面,居然跟着一队护卫,看那规格,应该还是传说中的锦衣卫。这阵仗实在是太大了,也没人提前跟他说过。
白露闻言轻轻敲了敲车厢壁,就听见谷雨说,公子,皇上说今日长安城里不太平,多派了些人手过来。
不太平?纪言心里一跳,朝外面仔细看了看。
难民。
成群结队的难民。
纪言本来准备和何友文一起回何府的,顺带给那位两朝元老何太傅道个歉,给闻奕拯救一下名声。但现在看见这么多难民,纪言就改了主意。
将何友文送到何府之后,纪言就下了马车。
走在大街上,一阵冷风吹过来,纪言感觉自己的心也凉了半截。
今天的长安城比往日人多,却比往日冷清了不少。或许是看见这些难民,怕殃及己身,许多小贩都没出来,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衣衫褴褛的难民,一边还有不少士兵、护卫在维持秩序,确保长安城民众的安危。
都是今天进城的吗?
谷雨: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