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玉收起湿巾,穿上拖鞋起身:你们都喜欢在爱情里计较得失,计较值得与否,但爱情不就是义无反顾的爱吗。
安溪无言以对,也突然间明白了苏梨玉口中那个极端的意思。
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苏梨玉语气温和,态度却敷衍,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她上楼,直接回房。
安溪在客厅里愣了会神,很快也回到客房。
房间里除了一台电视,没有其他可以娱乐的电子设备。安溪打开电视,鼓捣了十几分钟,最后用它放起英文歌。
岑舸回客房是晚上八点半。
安溪听着歌,又迷糊了一觉,睡得不沉,岑舸一进来她就醒了。
你忙完了吗?安溪坐起来,怀里抱着枕头,脸上带着刚睡醒的困顿懵懂。
差不多了。岑舸在床边坐下,伸手替安溪拨开额前的乱发,救援物资已经在送过去的路上了,今晚十二点前就能到。
安溪道:那你是不是要等物资到了以后,才能休息。
岑舸:嗯。
好辛苦。安溪低着头,拉着岑舸的手指玩,心疼道,你一整天都没睡呢
岑舸突然扣住安溪的手,嗓音发哑的喊了一声:小溪。
安溪和她在一起数年,一听这语调,就知道岑舸想干什么。
但她不想。
岑舸另一手撑着床,果真低头便想要吻安溪。
安溪偏脸一躲,闷闷不乐道:不要。
岑舸顿住动作,但没拉开距离,与安溪的脸只隔了十厘米,近到安溪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呼出的灼热呼吸。
岑舸大概刚洗过澡不久,安溪闻到了熟悉沐浴乳味,和她刚洗澡时用的一样。
甜腻的玫瑰香。
安溪抓紧床单,拼命忍着一把推开她的冲动。
我没有心情。安溪低垂着睫毛,小表情落寞忧伤得很,我还是忘不掉那场地震。
岑舸退开了。
她有好几秒种没说话,安溪估计她应该是被拒绝了,心情不好。
安溪也不吭声,脸上演着闷闷不乐,心里却舒爽得要命。
明天想出去走走吗?岑舸主动开口,明天有空了,带你去逛公园。
好啊。安溪道,我挺想出去散散心的。
她勾住岑舸的手指。
你今晚还有别的事忙吗,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电影?
岑舸道:今晚有空。
她去吩咐佣人,把放映室收拾好,然后果真陪着安溪看了一部烧脑科幻片。
电影看完,安溪去洗澡,岑舸在外面处理邮件,回复电话。
洗完澡,安溪特地穿了一件不透,但布料格外柔软贴身的长T恤睡裙。薄薄的布料贴身身体曲线垂下,明明样式保守,但该勾勒出来风景轮廓的却半点不少。
隐隐约约,诱人得恰到妙处。
安溪把浴室找到的香薰蜡烛点上,再关了灯,打开电视,点播了一部大尺度唯美爱情电影。
岑舸打完电话,从阳台上进来。
还要看电影吗?
安溪盘腿坐着,腰挺得很直,于是前面真空的轮廓显了出来。
我白天睡太多了,现在不困,而且她用委屈的目光看着岑舸,语气里夹着一点撒娇,我精神太紧张了
岑舸盯着安溪的胸口,沉默地收起手机,坐上床。
屋子里萦绕着一股含羞草的清甜香味,气味隐约而旖旎,仿佛春日将至。
没有开灯,只有床头的香薰蜡烛发出的摇曳火光,视线明明暗暗,而电视里正好演到激情之处,叫声撩人,房间里气氛也陡然暧昧。
岑舸背对着安溪坐在床边,脑海里不住回想刚刚瞥到的那一眼风光。
布料太软了,她完全看清了轮廓。
视觉记忆触发身体记忆,她想起了那手感,也想起了唇舌落下去的触感,还想起了它不被衣服遮的颜色和形状。
遥远记忆里的模糊画面,在这盈盈的香气里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岑舸很心痒。
要喝酒吗?安溪适时出声,我想喝酒放松一下。
岑舸求之不得,酒精能让人精神松软,用来敲开内心防备,再合适不过。
我去拿。
一起。安溪拉住她,我还想弄点吃的,有点饿了。
两人一起下楼。
岑舸打开酒柜,安溪跟着看了一遍柜子里的酒,种类很齐,高低度数都有。
岑舸只拿了红酒,安溪加了一瓶伏加特,随后又打开冰箱,翻找出青柠和气泡水,准备做鸡尾酒。
切好青柠,安溪再切了盘水果,还自己动手煎了两块小羊排。
她刻意没收敛动静,冰箱开开合合,东西翻得稀里哗啦响,羊排下锅刺啦大响这些声响在安静的夜里十分刺耳。
别墅里菲佣被惊动着过来看了好几次,试图帮忙。
安溪不仅拒绝了菲佣的帮忙,而且还很明显的表露出被打扰的不悦,让菲佣不要管她。
岑舸也正乐在其中,便叫菲佣回房去休息,没事不要出来打扰。
菲佣见岑舸也不悦了,连忙消失,打定主意听到什么动静都绝不出来。
煎好羊排,安溪和岑舸回客房喝酒。
岑舸一开始喝的红酒,安溪喝她用伏加特,青柠和气泡水做的鸡尾酒,但她实际上一点伏加特也没倒进去,杯子里全是气泡水。
等岑舸喝完两杯红酒,安溪立马开始演微醺,借着酒意,撒娇要岑舸也试试她做的鸡尾酒。
她给岑舸做的鸡尾酒里倒了半杯的伏加特,酒气呛喉,口感颇辣,岑舸喝得皱眉。
偏偏安溪一脸期待:怎么样?
岑舸皱着眉,给面子道:不错。
那你再喝一点?安溪端起杯子,灌着岑舸又喝了两大口,岑舸连忙后闪着推开杯子。
她委婉道:太酸了。
酸?安溪歪了歪头,目光落在岑舸唇上,嗓音突然变轻,真的酸吗?
岑舸呼吸一乱,低声说:不信你尝一口。
安溪抬眸,目光里含着笑意与赤/裸的欲/望。
她一探身,越过茶几,吻住岑舸。
舌尖在岑舸唇间一探,不等她反应,立马收回。
安溪坐回自己的位置,舔了舔唇。
我不觉得酸啊。
岑舸目光幽暗,被安溪那点到为止的吻勾得心痒难耐。她哑声说:真的很酸,不信你再尝。
说完岑舸含进去一大口酒,倾身吻住安溪。
酒液在两人唇间滚过一圈,又被安溪全推入了岑舸口中。
岑舸越吻越深,挤得两人中间的茶几一直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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