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宫悯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燕昭翎那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他以为他是为了还他的恩情,他以为他是因为他之前帮了宫家。
“王爷,你要清楚一点,首先——我被擒一事,非你过失,此为意外。”宫悯说,“其次,我并非因那件事,才去做的,有些事想去做,没有那么多的理由,你一定要我说个理由……”
他掀了眼帘看向燕昭翎,道:“那也只是因为,你是我宫悯可以且愿意豁出命去保护的人。”
“至少,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
不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外边天际蒙蒙亮,屋中昏暗,烛火摇曳,笼罩着宫悯的脸庞,他低哑轻柔的嗓音说着比任何情话还要动听的话,燕昭翎心口似被烫了一下。
油灯里的火苗跳跃着,燕昭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替他盖好了:“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宫悯捡着几件事儿提了,不想深聊,叫人心疼心疼就够了,心疼得太深,难免伤神。
“我这些时日吃了不少软筋散。”宫悯忽而道,“软筋散吃得多了,身子骨容易留下些后遗症。”
闻言,摩挲着他尾指的手指停顿了下来:“什么后遗症?能不能治?”
宫悯:“你凑近些,免得叫别人听了去。”
燕昭翎低下了头。
宫悯:“听闻吃多了,那方面是会受影响的。”
“哪方……”燕昭翎话一顿,突然明白了过来。
过了片刻,他面上发热道:“无碍,你不行,本王也能……替你,等你伤好再说。”
宫悯偏头侧向另一头。
燕昭翎看到他肩头发颤:“又疼了?”
接而,听到了他低低的闷笑声。
燕昭翎:“……你耍我?”
“没有。”宫悯转回头,桃花眼的瞳孔清澈,唇边还擒着笑,“王爷就不能说不行就不做,怎的还这般贪。”
燕昭翎被他这话说得面上有些绷不住,他掀了掀眼帘:“你需求那般大,我说不行能成?”
是谁需求大?怎么还倒打一耙,宫悯道:“王爷不想做?”
“不想。”
“嗯。”宫悯懒洋洋道,“你不想,我想。”
“……”
当夜,燕昭翎守着宫悯睡了过去才离开,他走后,宫悯睁开了眼,身上太疼,疼的厉害,睡不着,浑身跟散架了似的。
红妱那边燕昭翎已经派人去递了口信,这段时日,他出事的事儿红妱还没告诉他母亲,怕他母亲受不住,她这段时间也心急得厉害。
第二日一早,红妱得了消息就上门来了,主仆二人见面,红妱一下红了眼眶。
“哭丧还早了些。”宫悯还有精力打趣道,“人还好好的呢,你这一哭,我是走还是不走?”
红妱道她这些时日没睡过一个好觉,梦里梦见的都是不好的事。
“这不好好的回来了,甭担心了。”
“夫人前几日递来信,听说京城不太平,还问我你怎么了,我都不敢回信。”红妱道,“公子没事便是最大的好事了,前些时候,王爷得了好几次公子的消息,结果都是空欢喜一场,没消息倒也是好消息。”
“他……这段时日都在做什么?”宫悯问红妱,他知道问燕昭翎,燕昭翎肯定是不会细说的,这人有什么难受,都往心中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