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妱说得便仔细多了,燕昭翎右肩上的伤,就是上一回被炸去了一地,受了埋伏,一时不察伤的。
她还带了夫人寄回来的信,信上问了些家常话,信纸末尾又提了一嘴他的婚事。
辰时,燕昭翎回来了,身上带着一身寒气,进来看到他们两人,宫悯让红妱先走了。
“聊什么了?”燕昭翎走过来问,他在门外似听到有在说他。
宫悯伸出
', '')('手:“扶我一把,我想小解。”
红妱到底是女子,多有不便,宫悯忍了好一阵了,燕昭翎一顿,过去扶住了他,解手时,燕昭翎偏过头,看他这模样,宫悯手顿时没力的下滑:“许是软筋散效果还在吧。”
燕昭翎:“……”
他咬了咬牙,替他解裤子。
这铁杵磨了这般久,也不见会成针。
解了手,宫悯上了床,燕昭翎洗净手回到床边,见床下有一张信纸,捡起来随意扫了一眼,一下就看到了末尾处的“婚事”二字。
他捏着纸张,纸皱了些,他又松了力道,把信纸放在床边:“令堂安否?”
二皇子谋反一事,有了铁证,他私下以土匪窝养兵,图纸上都有窝点,他家中有一个下人,是外域余孽,也是线人,勾结外域人,这已足以耐人寻味,宫中道士也是他所引荐。
桩桩件件,让二皇子落了马,而后又牵连出了诸多事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太后也被搅在了其中,背后的每一件都有她的身影,终日打雁,叫雁啄瞎了眼。
宫悯这段时日养伤,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药得喂,解手得扶,穿衣手抬不起来,一人睡觉怕黑,身上痒得摸摸,把能占的便宜是都给占了,理由还分外的正当。
“这么久了,他伤还没好?”今日太子出游,本是去一官员府上,顺路正好来燕昭翎府上躲躲雨,碰着宫悯和燕昭翎在一起,宫悯要给家中写信,拿笔都拿不稳,还要燕昭翎握着笔,他握着燕昭翎的手来写。
他进去的快,下人通报不及,只在他前脚,于是就让他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宫悯喝药去了,他拿着那张宣纸,上面的字写得是歪歪斜斜的。
雨水砸在叶片上,顺着往下滴水。
“嗯。”燕昭翎道他伤得重。
“什么伤养了这么久了还没好转?孤派的可是最好的太医,孤听他说,宫大夫年轻,身体便也好的快,莫不是在你面前装的?”
燕昭翎皱了下眉头:“你别那么说他。”
太子:“……”还说不得了。
这算什么?根本就是被红颜祸水……蓝颜祸水迷了心智!
燕昭翎把他手中宣纸抽了回来,凉飕飕的没点人情味儿道:“太子今日来,有何要事?”
太子:“……”
太子觉着,有宫悯在的燕昭翎,和没宫悯在的燕昭翎,区别可太大了。
燕昭翎跟头恶狠狠的野狼般,自己杀出一条血路,神鬼莫测,而今这头野狼也套上了圈,不知不觉的被圈养在了宫悯身边。
宫悯心机当真是深沉。
心机深沉的宫悯一无所知的喝完药回来了,信还是要写的。太子来也没什么正事,便在一旁看着他们平日都是如何相处,叫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事,不必拘束,但很快他便后悔了。
宫悯草草写了两笔,燕昭翎拿过毛笔道:“我来吧。”
两人旁若无人,燕昭翎写信,宫悯念:“母亲,孩儿在京城一切安好,不必忧心……”
中间是正常的家常话,还提了几嘴京城好吃的食物,漂亮的新鲜物件,燕昭翎的字迹很有风骨,力透纸背,端正俊逸。
“……盼母亲一切安好,另——”他顿了顿,“孩儿在京城寻得相好,已有良缘……”
燕昭翎笔锋一转,纸上多了一个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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