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为何昨夜才画?”萧重弈问。
沈蔚兰之所以选择画驱蝗神,为的就是连夜画画,拿出来时墨渍未干,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做了这么多的准备,等的就是萧重弈问这句话。
沈蔚兰垂眸道:“臣妾昨晚戌时才知道今日要跟随殿下来白马寺为民祈福,有些来不及准备,便画了这副驱蝗神的画像,希望蝗灾可以尽快平息。”
话音一落,萧重弈那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转向了秦怀音。
秦怀音一心想着让沈蔚兰出洋相,却没料到沈蔚兰靠着一幅墨渍未干的驱蝗神画像不动声色地将火烧到了自己这里。
萧重弈久居高位,早已凝结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秦怀音本就心虚,一对上萧重弈的眸光顿时腿脚发软,跪了下去。
“殿下恕罪,臣妾……”跪下之后,她慌乱得连话都说不出。
沈蔚兰见她这般狼狈模样,适时道:“殿下息怒,秦姐姐协理东宫事务,每日从早忙到晚,想是忙得忘了,请殿下恕罪。”
秦怀音听到沈蔚兰的话,一时又急又怒,暗悔自己被沈蔚兰将计就计倒打一耙,可她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顺着沈蔚兰的话往下说。
“臣妾着实是有些忙碌,这才忙中出错,忘记知会沈奉仪了,请殿下恕罪。”
萧重弈面无表情:“即使忙不过来,便把手头的事交给旁人做,省得误事。”
秦怀音心中突地一跳。
太子是要把她管家的事情分给沈蔚兰吗?
她万般不愿意,却只能道:“是。臣妾明白。”
慧贵妃原是想借机敲打沈蔚兰,没想到没敲到沈蔚兰,反而帮着沈蔚兰压制了秦怀音,她不禁对沈蔚兰刮目相看。
“罢了,都是小事,既然法会已经结束,大家各自去后山的客房休息,吃些时候一起用了斋饭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