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将祝彪的口供拿过来看了看,高展觉得自己挺卑鄙的。
这份字迹七歪八扭的口供,不但可以彻底毁掉祝彪在扈三娘心中仅有的那点好形象,还能助他彻底收服栾廷玉。
此外,与祝朝奉有言在先,要“试探”祝彪。
所以即便吓尿了祝彪,祝家上下也无话可说。
祝朝奉还会埋怨祝彪没有通过考验。
……
高展将朱仝、杜兴找来,把那份口供交给他们看了。
随后嘱咐一番,两人接令而去。
朱仝先来到关押栾廷玉的监牢,敲打铁窗,唤了一声:“栾廷玉!”
身份已经暴露,栾廷玉暗暗叫苦。
翘腿躺在乱草堆中动也不动、不发一言。
“叫你呢!”
朱仝又敲打铁窗,“马上要送你上路,可什么遗言吗?”
栾廷玉并不起身,扭头斜视:“我那同伴呢?”
“你说祝彪?已经放回祝家庄。”
栾廷玉翻身坐起:“放了?”
“对!放了!祝朝奉说祝彪年龄小,不懂事,只是从犯,你是主谋。”
“祝朝奉说我是主谋?”
栾廷玉像被人剖开天灵盖,浇下冰雪水,何其寒心?
朱仝反问道:“不是你给祝彪出主意劫杀我家知县相公吗?
“不也是你将高知县出访的消息透给梁山,借刀杀人吗?
“更是你安排计策,用巨石堵了山羊道,险些害了我家相公的性命。
“不光祝朝奉这么说,祝彪也是这般说的。
“他说你为人狡诈、作恶多端,来到祝家庄之前就是个拦路抢劫的强盗,你有何话说?”
“祝彪如此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