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不信,站起身来盯着朱仝。
“这是他的证词,你且看了,好死个明白!”
朱仝将祝彪的口供隔着铁窗扔给栾廷玉。
栾廷玉展开来,见白纸黑字、满纸白字,夹着大大小小的黑圈,正是祝彪所写。
不禁内心悲凉、心寒透顶。
想自己自打来到祝家庄,每日里教授武艺、训练兵马、巩固城防、摆兵布阵,可以说尽心尽责、兢兢业业。
自己对祝家老小掏心掏肺,祝家人却对自己不仁不义、弃之敝履。
只可惜,自己学得一身好本领,尚无处施展如今却要冤死了!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感慨命运不公,不禁悲从中来。
“你还有什么话说?”朱仝问道。
栾廷玉内心茫然、心如死灰,哑然失笑:“我没话说。”而后往草堆上一躺,再不言语。
“晚上送你,你做好准备!”
朱仝说了一声,带人去了。
……
傍晚,牢门一响,躺在草堆上的栾廷玉心里咯噔了一下:
“要上路了!”
慢慢坐起,懒散观瞧。
诧异的是,进来的这人不是官差衙役。
竟是老熟人、独龙冈李家庄的管家杜兴,手里托着全套的衣服。
“杜管家?”栾廷玉诧异。
“栾教师好兴致,几日不见,却躲在这里享清静。”
“呵呵!脑袋都快搬家了,杜管家还来消遣我?你为何会在这里?”
杜兴道:“我已经辞了东人的差事,投靠本县相公效力。
“听说栾教师被关在监牢,特来拜望,顺便给你送些干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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