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哥哥那么坏,还欺负小野哥哥,活该人人都想杀他。”
沈仃听见,用力瞪着顾樱。
“你再乱说话,我让大沈哥哥回来打你的嘴!”
顾樱吓得脸立刻白了,捂住嘴,往牧野怀里钻。
顾樱一开始最怕陆酩,但陆酩会时不时扔她一些小玩意儿,跟她说话,顾樱从怕变成只是讨厌,而她第一怕的,还是沈凌。
顾樱虽然只有三岁,但人小鬼大,嘴又甜,能把每一个大人都哄得疼她宠她偏向她,唯独大沈哥哥,永远都是冷冷的,好像一把寒浸浸的刀。
沈仃说让他打嘴,顾樱知道他是会真打的。
沈仃又瞪了顾樱一眼,他气得要死,虽然是一个小丫头,不该跟她一般见识,但他还是决定再不理她了。
太子殿下这段时日,为了南方战乱和朝中之事,操劳得连日未阖眼。身上的伤也一直没好,昨夜殿下换船时,他还看见殿下咳了血。
奉镛现在坐王庭的二皇子诚心礼佛,如今正在朝堂上主张向夏国议和,割让包括洇城在内的十座城,当真是人见人说的善人好人。
沈仃也想跟殿下一起走,偏偏却被留下来,守着牧野。
虽然沈仃不情愿,但他已经习惯了,以前他守的是太子妃,现在守太子妃她哥。
沈仃看向牧野,望着这一张跟太子妃长得极相像的脸,有时候连他也会恍惚。
沈仃猜测,殿下囚禁牧野,是为了找到太子妃。
说来也怪,影卫的势力遍布天下,要想找到一个人,本不是难事,可太子妃却一点踪迹也没有,好像人间蒸发了。
沈仃没完成任务,原以为会领罚,没成想殿下并未追究,只是给他安排了新的任务,从那以后,他就围着牧野转了。
沈仃坐在房间角落的小板凳里,心中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的能力不及沈凌,但好歹也是影卫里排在前头的,做了三年闲差,属实把他憋坏了。
而且看着是闲差,但牧野不比太子妃,在深宫里安分守己,反而成天想着逃跑,给他惹事,这短短数月,他领的罚,比他过去所有的罚加起来还要多。
商船在一处港口停下,一连数日,没有再往其他地方去的打算。
除了牧野,其他人都相对自由。
因为要采购合适的药材,顾晚还能够在侍卫的陪同下,离开船到外面去。
除了药材,顾晚也会买一些哄小孩的玩意儿给顾樱。
牧野是这艘船里唯一的犯人。
所有外面带来的东西都不准带进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