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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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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酩沉了沉气,冷冷道:“研磨。”

牧野拿起墨条,把半根墨条都握在了掌心里,将墨条在砚台里磨。

她是个武人,不懂文墨,磨墨被她做得像是在推石磨。

墨条一滑,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砚台里尚有墨汁,溅到了陆酩的龙袍上,张牙舞爪的龙纹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墨渍,逐渐氤氲开。

陆酩微微蹙眉:“教过你的都忘了?”

牧野觉得奇怪,陆酩什么时候教过她研墨了,她懒得反驳,坦然地看着他。

“臣只懂行军打仗,不会磨墨。”

“不会就再学。”陆酩放下朱笔,将她的手包裹进他的掌中。

牧野顿时浑身僵硬。

她想松开墨条,从他手里脱开,却没有他那么大的力气,她越是想挣脱,反而被包裹得更紧。

陆酩一向如此,她反抗得越厉害,他压制得越厉害。

陆酩按住她的手,带着她和墨条在砚台上打转,一下一下,缓慢地碾磨,直到砚台里的墨越来越浓,浓得不能再消融墨块。

牧野的手心里热得渗出汗来,明明她该继续抗拒的,但陆酩裹住她的手很凉,她仿佛浸透在山间清冽的泉水之中,将她身上的躁意竟压下去了。

牧野觉得从头到脚都在发热,唯独手上有一份来自陆酩的清凉。

她的手好像不是她的了,失去了理性,手背竟然主动往陆酩的掌心里贴去。

陆酩问:“可学会了?”

他的声音低哑带磁,牧野的耳膜一阵发麻,她的眼睫慌乱地颤了颤:“会了,你松手!”

陆酩看她一眼,终于放开她。

“你继续研磨。”

陆酩重新埋头于批阅奏折。

牧野蜷了蜷手,指尖泛着绯红,待回过味来时,她咬了咬牙,恨极了她方才莫名的身体反应。

难不成她是疯了?竟然留恋于陆酩的碰触。

大殿里极为安静,只有他们彼此微弱的呼吸声。

初春时节,许是因夜里寒的缘故,宫人摆了炭盆,火龙也烧得旺,将室内烤得滚烫。

手上的清凉消失后,牧野觉得越来越热,口干舌燥,后悔起今夜与郑国公的酒是喝多了。

空气里散发出陈墨的清香,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却搅得她心烦意乱。

她不知,陆酩夜里骑马出宫,染了寒气,回宫时咳了血,故而请顾晚来诊脉。

陆酩的伤势和身体情况关系着时局稳定,不便泄露,因此每次都是以平安脉为由,请顾晚来。

方才在殿外发生的事情,那两个太监的议论,祁茫在领牧野进殿前就已经禀告了陆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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