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酩看完信,脸色平静,抬手将信移到灯烛下,密信燃烧起来。
牧野闻到了烧焦的味道,刚想转过身来,不曾想陆酩从背后袭她,手臂一伸,箍住她的腰一拉,牧野猝不及防,径直摔进了陆酩的怀里,坐在了他腿上。
牧野抬起手刀,却被他按住,压在了御案上。
她没想到陆酩突然的发难,就已经被他紧紧锁住。
御案边的长明灯烛光闪烁,倒映出他们重合的影子。
牧野的影子被陆酩的整个吞没进去,好像一头雄狮咬住一只小鹿。
牧野此时忽然意识到,她和陆酩在力量和体格上竟然有如此差距。
她背对着陆酩,被夹在他和御案之间,瞥见了御案上烧得只剩一角的信。
因信上最后两字是“红叶”,故而更细地去看,在密信烧毁前读完了最后一句话,写信的人在问陆酩要不要杀了红叶。
牧野当即猜到了是谁写的这封信。
她不该将红叶交给绿萝安置的,绿萝虽然人在将军府,但她的主子仍是陆酩。
但牧野此时后悔已经晚了。
陆酩的下巴抵住她的脑袋,伸手扯开她的衣襟。
牧野感到脖颈处一阵凉意。
陆酩垂眸,目光锁定在她脖子上的唇印处,小巧的一枚唇印,玲珑得好似樱桃,醒目刺眼。
“谁亲的?”陆酩覆在她的耳边,嗓音里携着森森寒意,“郑国公府送的丫鬟?”
牧野:“皇上既知道,何必问。”
陆酩不愿用手去碰,拿起牧野官袍的袖子,“给朕擦干净!”
牧野:“不。”
陆酩阴恻恻道:“难道你喜欢?”
牧野反驳:“为何不能喜欢?”
陆酩忽然被她气笑了,她现在成了牧野,连喜欢的性别也变了吗。
“那个丫鬟亲你时,你是什么感觉?”
牧野没有去细想他的问题,也忘了当红叶亲她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抗拒并不比陆酩亲她时要少,却只道:“皇上亲顾晚是什么感觉,臣就是什么感觉。”
陆酩的喉咙涌上腥甜,他终于动怒了:“牧野!”
牧野却故作不知:“臣与自己府内的人相好,怎么惹了皇上不悦?”
“你与丫鬟相好了?”陆酩扯起唇角,“在马车里你们是如何相好的?”
“既是相好,当然是该做的都做了。”牧野索性认了她和红叶之间已经不清不白。
“皇上不该比臣更清楚要做些什么?”
陆酩漆黑的眸子凝住她,许久,轻呵一声,讽刺道:“你竟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