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满堂华彩、喜乐祥和之中,许下相伴一生的誓言。余晖逐渐撒下。
夜晚的金府内多了两个来客。
一个不意外,是金蝉亲自邀请的守书人火老。
如今耄耋之年的火老,早就褪去了以往的谨慎,如一个普通的垂暮老人,就连那腰都弯了不少。
相伴了四代秦王的火老,不单是看着嬴楼从小长大的,而且在嬴楼未掌权之时,便曾舍命护其周全多次。
而且膝下无子的火老,这些年来对于小洛阳就像是亲孙女一般宠爱。
而另一个则有些意外,是修复完登楼后便消失不见的最后一任天子林语溪。
虽然不清楚林语溪是如何知道,今日小洛阳和金蝉大婚。
但来者便是客,穿着红玄新郎锦袍的金蝉,还是客气的邀请其入内一叙。
“叨扰了。”
刚一跨进府门,林语溪便双手扶膝,躬腰说道。
“林姑娘无需这般客气。”
金蝉回道。
“我今日前来是代表先祖遗愿,为金将军送上贺礼。”
堂前燕!
听到林语溪直接表明了来意,金蝉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个总是嬉皮笑脸的熟悉人影。
“我家先祖曾说过,若是金将军与洛阳小姐大婚之日,他还活着,定会与您不醉不归,但若已经魂飞魄散,成为了一捧黄土,便叫我代他送来贺礼,并且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你。”
说罢。
只见林语溪从怀中掏出一封红漆封边的信,朝着金蝉递了过去。
“燕子.”
金蝉低喃一声,然后便拆开信封读了起来。
【金哥亲启。】
【既然这封信你收到了,那我应该已经死了吧!亲自来不了,切莫怪罪。】
【还不知你是否已经一统了中原,反正我相信金哥你肯定能做到,索性就在信中一起恭喜了。】
【虽然写信时,也不清楚自己会以何种方式离开你们,但想必肯定悲壮、潇洒,还略带那么一丝帅气。】
【今天是你和小洛阳的大婚之日,我就不那么絮叨了,送你百万柄鱼腹剑、百万座登楼、百万柄天子剑、百万面石没羽,百万柄秦霸弩、百万枚七国玉玺、百万枚天子玺,作为新婚贺礼,预祝你的大秦在日后对抗九方天宫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杀的那帮狗屁仙人们卸甲而逃,知我凡人之勇。】
【还有,兄弟我虽然已经尝不出酒味了,但这酒量却是极好,等会你可别只洒一碗,一坛我才能勉强微醺。】
【最后,祝金哥和小洛阳,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早日添子、添孙。】
【书短意长,你的好兄弟堂前燕在此敬上。】
看完堂前燕这封不算长的亲笔,金蝉只觉得双眼泛起了一股酸涩。
轻轻揉了揉眼角,将一抹湿润擦去,金蝉便命下人端来四大坛美酒。
“燕子,兄弟我今日与你共饮。”
说罢。
金蝉便掀起坛盖,扬起脖子。
一坛顺喉灌入腹内,一坛倾倒洒向地面。
直到四坛酒水见空,才停了下来。
“金将军,先祖说了,他给您的这些东西已经放在了洛阳城内,你可随时去取。”
虽然这是堂前燕送的贺礼,但大部分却是由林语溪这些年亲手打造的。
不过对于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林语溪并不打算说出来。
“谢谢。”
金蝉双手作揖,微微躬腰回道。
半个时辰过后。
司礼者吴管家身着一袭素色长袍,神情庄重,手持礼书,高声诵读起秦地古老的婚礼仪文。
待礼成之后,侍女端上合卺酒。
两只精致的酒杯以红线相连。
金蝉和小洛阳各执一杯,手臂相挽,缓缓将酒饮尽。
半夜。
屋内烛火通明。
内院闺房里。
小洛阳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桌边,等待着她的大哥哥。
今夜的她,美的不似人间芳物。
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
唇若樱桃,点染着艳红的口脂,眉如远黛,细长而又弯曲。
那一头乌发如墨云般堆起,金芒与珠翠交相辉映。
身着的正红曲裾深衣,紧紧裹身,将她那婀娜的身形完美勾勒。
衣料上五彩丝线绣就的繁盛景。
未染香粉,但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她独有的馥郁芬芳。
咯吱一声。
金蝉轻轻的推门而入。
坐在床边。
两人相对而望,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只有咚咚咚的心跳声,和呼呼的喘气声。
新郎看得痴了,当初那个不会说话的小丫头,日渐已经长得如此美丽动人。
新娘羞怯的浅笑,这一日,她期盼许久。
稍许过后。
金蝉率先开口,轻道一句:“小丫头。”
然后便缓缓伸出右手,摸向小洛阳那早已红晕染上的双颊。
手指轻轻抚过发丝、眉眼、唇角、脖颈、峰峦、朝下.
盖上榻上的锦衾绣褥,让幔帐缓缓落下。
四唇相触,无限柔软。
这一晚。
红烛摇曳,暖光一闪一闪的盈满洞房。
鸳鸯交颈、琴瑟调和。
怀中佳人温香软玉。
直至东方既白。
鸡鸣声起。
就在疲劳了一晚的新人,准备相依而睡时。
突然。
金府外,传来一道从未听过的女子声音:“金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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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