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眼角沁出了两行泪水,两鬓的青丝瞬间变成了白发。
当年,她向花狐示爱时正巧被那剑奴琼花撞见,她又是羞愧,又是气恼。
第二日,她便对外宣称,自己因为厌烦尘世情爱,已经服食了绝情丹。
实则,她当时并未服用,她以为自己不靠绝情丹的药效,也能会做到绝情绝爱。
这些年,花狐这个名字,这个人似乎真的从她的记忆中消失了,直到一个月前,她一时兴起,专程去会见那个胆敢在她的天灯上张贴白条的人。
那个人便是大傻。
当她乍然看见了大傻的眼睛后,脑海中关于花狐的一切记忆瞬间涌现在了眼前。
“娘子,你------”大傻指着白衣女子鬓间的白发,失声尖叫道。
“绝情丹啊绝情丹,哈哈哈哈”白衣女子自言自语道。
“娘子,这是什么吃食?给我尝尝!”突然,大傻蹿到了白衣女子的身边,一把夺过了那粒药丸。
当他正欲丢进口中时,谁知脚下一滑,他整个人摔倒在了泥泞的雪地里,那粒绝情丹也跟着掉进了污水中。
“你找死!”白衣女子恼怒地大喝了一声,微抬袖管,一截白练便缠住了大傻的脖颈。
“娘子------”大傻翻着白眼,惊恐地望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愤愤地收回了手,转身离开了。
兴国京郊大营。
这日清晨,水柔仪正睡的香甜,却被人揪住了耳朵。她闭着眼睛呓语道:“谁这么促狭?扰人清梦!回头,我让高将军罚你去扫茅厕。”刚嘀咕了两句,她便又昏昏睡去。
“高将军到底是你什么人哪?你动不动就拿他当挡箭牌,不怕,他知道了打你屁股?”高哲听见水柔仪在睡梦中拿自己去威胁旁人,心中涌起一阵喜悦。
他心道,看来,这丫头的心中并非全然没有自己。
“我------”听到了高哲的声音后,水柔仪倏地睁开了眼睛,尴尬地笑了笑。
“诺,这是娇儿命人专门捎给你的。”高哲冷眼睨了水柔仪一眼,将手中的包袱扔到了水柔仪的跟前。
“我可不要!”水柔仪将那包袱粗鲁地推到地上,连连摆手。
“放肆!”高哲暴跳而起,将水柔仪从榻上一把拽起。
“我------我收下还不成吗?”水柔仪知道高哲是护妹狂魔,只好弯腰伏在榻上,将地上的包袱捡了起来。
“打开看看。”高哲这才平息了怒意。
“喔”水柔仪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
当看到那包袱里的东西时,高哲和她齐齐地望向了猪窝里的花花。
“高小姐竟给花花缝制了一件冬衣?”水柔仪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高哲。
高哲剑眉紧皱,倏地抬起手敲在了水柔仪的脑袋上。
他心道,娇儿向来喜洁,最是厌恶牲口肮脏,现在竟因为爱慕你而连带着开始接纳这头花猪!可见,娇儿此番已是情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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