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请收藏:m.bi50.cc ', '')('\t--我不饿。”水柔仪摸了摸干瘪的肚皮,脸上客气地假笑道。
“我兴国国贫民弱,不及昌国十一,百姓的日子过得委实清苦,单这白粥就腌菜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吃得起的。
你远道而来,只怕吃不惯这些贱菜。”高义望向章宛若,眼中夹着责备。
“都是妾身考虑不周,从明日起,妾身就让厨房单为吴公子准备早膳。”章宛若脸色微变,随即站起身,冲高义略福了福身,歉然笑道。
“相国大人率先垂范,以身作则,吴欢自愧不如。”水柔仪面色尴尬,忙忙起身。
“坐着。”高义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水柔仪落座。
“小生惶恐!相国夫人的美意,吴欢心领了,还请夫人莫要单为小生设宴。
在府上叨扰多时,小生本就无地自容了。”水柔仪脸颊泛红,羞赧道。
章宛若未吱声,抬眼睨了高义一眼,拈起碧江霞色绣心水骛纹帕子摁了摁鼻翼。
“依你。”高义颔首笑道。
水柔仪正欲坐下,忽觉高哲扯了扯她的衣裳,她扫眼望去,只见他在膝上疾书了一个“走”字。
水柔仪会意,复又躬身回禀道:“启禀相国大人,下官已在贵府叨扰多时,委实觉得不妥,今日特向大人辞行。
明日,下官会在城中另辟府邸,还请大人闲时莅临教导。”
“欢郎,可是觉着花溆居不好?娇儿,马上替你另外收拾一座院落出来。”高娇闻言,懵懂迷惑。
“高小姐,这些日子多谢您费心照拂,这花溆居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小生一介外男,久住相府,于礼不合。”水柔仪客气疏离地笑道。
高娇见水柔仪如此生分,只好怏怏地坐下了,口中嘀咕道:“昨日还好好的,怎地今日就这般生分起来。”
高义喝完粥饭后,放下了碗筷,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拭了拭唇角。
侍女早将一碗香茗放在了高义的面前,高义端起端起一个海云红底绘的桃粉色成窑茶碗,略微嗅了嗅,扭头冲章宛若笑道:“这茶闻着不错,回头再采买些。”
章宛若媚眼含丝地点头应是。
水柔仪面色尴尬,悄抬眼皮望向了章宛若。
只见她身量纤细,婀娜腰身不盈一握,一身水碧色双绣烟柳黄鹂绵绸外裳显得娇媚婉约,如云朝月髻上插了一支蝶恋花金顶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高义咂了口清茶,抬眼睨了水柔仪一眼:“你这个后生忒客套,你已在我相府住了一日,又得老夫亲自举荐,这兴国谁人不知你是老夫钦点的乘龙快婿?
你在兴国举目无亲,娇儿又是老夫的掌上明珠,他日,你与娇儿婚配,便与老夫的半子无异,你且安心住着就是。”
水柔仪听后,心头一凛,她心下明白,高义是在提醒她莫要忘记了之前的约定。
当日,她与高哲在京郊大营反目,放眼望去,除了相府,她确实已无容身之所。
高义之所以愿意向她伸出援手,无非是心疼爱女。
眼下,她若执意与相府生分,高义必会立即将她赶出兴国,届时,她又如何与母亲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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