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才,一直未能寻到慕容瑶的踪迹,还请各位在天之灵保佑我早日寻着她。”水柔仪复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肃然道。
“你方才说什么?长公主------长公主她------”老妇人趔趄了下,突然抓住了水柔仪的手,浑身抖如筛糠。
“长公主?婆婆,您口中的长公主是------慕容筱?”水柔仪试探性地问道。
“当年,慕容皇族的成年男子都被驱赶到了此处,而妇孺们被圈禁在了海外的孤岛上。
当日,长公主慕容筱亦被赶到了孤岛上。老婆子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女,因着不是皇族,侥幸逃过一劫。
十五年前,老婆子听说长公主仙逝了,阿弥陀佛,原来这些年公主一直好好活着。”老妇人泪眼涟涟,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念佛。
“在下也是数月前偶然间认识了慕容前辈,她对在下甚是亲和,还将一枚------”水柔仪陪着老妇人跪在地上,正准备将慕容筱曾托付给自己一枚印章的事和盘托出,忽又想起她的嘱咐,忙住了口。
“公主是不是将一枚印章托付给了你?你------你的母亲是独孤圣女派的华芳圣女,是也不是?”老妇人一把抓住了水柔仪,眼神凌厉,细细地打量着她的面容。
“慕容前辈确实是将一枚印章托付给了在下,在下的阿娘------在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概是真的吧!我阿娘------很有可能是华芳圣女。”水柔仪绞拧着衣角,神色纠结,结结巴巴地说道。
“公主托付给你的印章是不是和我手里的这枚印章是一样的?”老妇人大喜过望,从怀中摸出了一枚镌刻着龙纹的印章。
水柔仪就着老妇人的手看了看,确定地点了点头:“慕容前辈托付给在下的印章的确与您手上的这枚印章一模一样。”
“公主当日可交代什么话呢?”老妇人两眼灼灼,急切追问道。
“慕容前辈托在下将她的印章带给慕容瑶,还让在下转告她,凡事不必强求,顺其自然便好。”水柔仪沉吟了一会儿,老实说道。
“公主走时------可还平静?”老妇人神色凝重,布满皱纹的脸颊上淌过些许黯淡。
“慕容前辈是含着笑走的。”水柔仪咽了咽口水,缓了些许不安,轻声说道。
“公主,您当真放下呢?”老妇人双手做拳,灰白的眸子里淌着幽怨,她抬头望向天际,自言自语道。
夕阳沉坠天际,夜色黑黝,老妇人颤巍巍地站着,满腹的心事似乎压弯了她本就佝偻的腰身,土褐色的葛布衣裙拖曳在泥土上,秋虫唧唧,几只蔫了吧唧的蚂蚱蹦跳了几下,趴在裙摆上一动不动。
“婆婆,天色不早了,就让在下送您回去吧!”水柔仪搀扶着老妇人,望着夜幕说道。
“孩子,老婆子且问你一句,有仇不报,可也?”老妇人握着水柔仪的手问道,浑浊的眸子里隐隐约约倒映着她的影子。
“有仇必报!”水柔仪不假思索,回答的斩钉截铁。
“好!老婆子再问你一句,如果有人毁了你的家国,你待要作何打算?”老妇人嗓音微颤,紧张地问道。
“重拾旧河山,血刃窃国贼!”水柔仪信誓旦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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