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听后,拈起一个蜘蛛喂进了口中,咀嚼了几下后不住地点头:“香!要是用油炸过,就更加香了!何大人,您试试。”
何祥将信将疑,拈了一个蜘蛛尝了尝:“不错!真个儿香死个人咧!”
老翁咧嘴笑道:“前些日子实在是没的吃食了,大伙便想着捉些虫子吃,嘿嘿,没成想,不仅没吃死人,还比肉香哩!”
在座的一众朝廷官吏听了老翁的话后,个个羞愧地低下了头。
日向西斜,晚霞铺展,乌鸦驮日而归,淡淡的薄雾悄悄地从静寂的山野间蔓延而出,在田地里忙活了大半日的文武百官们一个个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城里走去。
水柔仪坐在肩舆上,捶打着酸痛的腿:“今个儿站了大半日,可把本相累坏了!明儿去陛下那儿讨瓶活血化瘀的膏药擦擦。”
众人纷纷侧目,望着水柔仪的眼中燃着熊熊烈火。
水柔仪“嘿嘿”一笑:“今个儿本相款待不周,还望各位大人海涵。本相今日累着了,就不虚留各位了,各位请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罢,水柔仪带着太傅府的一干人等火速撤离,各位朝臣自行散去。
次日清晨,赖在床上的水柔仪一想到朝堂上待会要炸锅,她就脑仁疼。待要推说身子不爽快请病假,她又怕被百官们小瞧了去。索性,她一不做二不休,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上朝了。
兴国朝堂。
兴皇刘毅高坐在大殿上,望着一众朝臣疑道:“诸位爱卿怎么都是恹恹的,可是昨日夜间未睡好?”
水柔仪一听这话,连忙低下了头,只恨不得立时昏倒在地上。
一众朝臣愤愤地望向了水柔仪,却无一人开口说话。
刘毅气的翻了个白眼:“吴相国,这是为何啊?”
水柔仪低着头,嗫嚅道:“昨日,文武百官被微臣强行拉到田里干了大半日的农活。”
刘毅惊的站起了身:“你说什么?你竟将朕的爱卿们------胡闹!当真是胡闹!若是朕的爱卿们出了什么闪失,你该当何罪?”
水柔仪跪倒在地,从腰间摸出了相印,又自行褪掉了朝服:“罪臣该死!自愿归还相印。”
刘毅气的来回疾步,两眼里只冒火星儿。
水柔仪悄悄扯了扯唇角,心道:你个万年老狐狸,如今,姑奶奶被群臣唾弃,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我!
刘毅倏地掀翻了案桌上的奏章,两手不住地拍打着桌子:“来啊,把相国给朕推出去杖责五十大棍!”
水柔仪错愕地抬起头,瞪住了刘毅。
大殿外的两名侍卫得令后,立即走了进来,架起水柔仪就往外拖去。
这时,吏部尚书何祥出列,拦住了两名侍卫:“启禀陛下,昨日相国率领百官去郊外体验农事,臣等虽是疲累,然则受益匪浅。还请陛下饶过相国大人。”
水柔仪听后,惊讶地望住了何祥。
刘毅怔了怔,随即端坐在了龙椅上,静默地看着群臣,一言不发。
礼部尚书魏玮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启禀陛下,微臣附议。”
刘毅笑道:“魏爱卿,连你也求朕饶过相国?昨日,你还上书斥责相国离经叛道,难以服众,今日怎么反而替她求情啊?”
魏玮禀道:“陛下,相国大人言行无状,有目共睹,但相国大人一人为公,亦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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