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人群一时寂然无声,连路边叫卖的商贩也噤了声,众人呆了好半晌,忽地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口中呼着“天女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水柔仪褪掉身上的朝服,露出一身雪白的衣裳,脸上凄然一片,两行清泪泻珠似的沁了下来,口中轻声吟唱着:“女为相,母为奴。终日困仙宫,常与毒为伍。相离三百米,当谁使告汝。”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她声音哽咽,哭的珠泪盈眶,个个悲号起来,一时间,王城内外哭声一片。
水柔仪一行轻吟浅唱,一行往宫门口走去,衣袂决然,神色坚毅,抱了赴死的决心。
今日清晨一回到相府,她昨夜派去兴国皇宫的暗探便向她回禀了皇后的惨状。
据说,皇后被兴皇用天蚕丝绑住了手脚,整个人缩在角落里,恹恹的,脸色苍白,神情忧郁。兴皇大发雷霆,拂袖而去。不多时,一个身着贵妃服饰的女子入内,命人强行灌了皇后一整碗毒药,皇后当场发病,形如疯癫。
头先,水柔仪几次请旨,意欲再次为皇后清毒,兴皇回回顾左右而言他,而太子刘睿亦是三缄其口,她心下狐疑不已。
后来,又听高哲谈起,兴皇大抵不愿意自己替皇后清毒,她隐隐觉得有内情。
昨夜,她故意大闹刑部尚书府,将各方眼线引至自己身上,她派出去的两名暗卫这才顺当地潜入了兴国皇宫一探究竟。
怪道皇后身上的毒始终清理不干净,哼,原来,是那兴皇暗中捣鬼!若无兴皇点头,那言贵妃如何敢到皇后宫里投毒?
一时间,王城守卫携着兵器簇拥而来,那些个凶神恶煞的面孔不过瞥了水柔仪一眼,纷纷丢掉了手中的兵刃,跪倒在地。
水柔仪踩在一把把兵刃上,炯炯目光望向了那道喷着朱漆的宫门,眼眶湿热一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渗出一丝丝嫣红的血液。
宫门口的守卫怔了怔,持矛拦挡在前,水柔仪凛冽的目光往前一扫,脸上丝毫不畏惧,神色勇毅果敢。
匍匐一地的上千民众群情激愤,梗着脖子呵斥宫门口的守卫,只等水柔仪一声令下,便要助她攻入皇宫。
水柔仪扭过头,眸光一动,静静地看着众人,见他们目光热忱,真心维护,她看着不忍,挥了挥手,一名扈从将轿子中的相印捧了过来,朗声宣道:“本相要进宫觐见陛下,尔等速速退下!”
一众守卫见了相令,一时无措,求救似的望向了门槛内的文武百官。官吏们素来忌惮这位胡作非为的相国大人,直到今日才知她竟是个女娃娃!
再一思虑高哲头先对她的百般维护,饶是礼部尚书那个老学究也不难猜到高哲对她的情意。再者,这丫头有“天女娘娘”这道护身符,谁人胆敢不敬?
一众文武百官惯会在朝堂上挑拨起哄,回回争到紧要关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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