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水柔仪正听的认真,忽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忽见宫娥们乌压压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而兴皇刘毅负手而立,酱紫脸色,见她终于醒转,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急道:“皇后去了哪里?”
水柔仪见了这阵仗,心下大喜,脸上却未露出:“本尊才睡醒,本尊怎知?兴许------是去逛园子呢?”
刘毅挑了挑眉,唇角抽搐,斜眼睨了黑檀木錾福寿纹窗户一眼。
水柔仪耳内听着电闪雷鸣之声,脸色尴尬,勉力扯了扯嘴角:“外头湿寒,再好看的花儿也失了颜色,阿娘------阿娘去照看太子殿下呢?”
刘毅鼻中哼哼,眼中喷火,一挥手,两名宫人便捉着太子刘睿进了大殿。刘睿脸色怫然,两只白胖胖的小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一边的小脸上赫然映着五道红肿的指印。
水柔仪艰难地咽了几口口水,低头腹诽道:刘毅老儿发起疯来,连自己亲儿子都咬!
刘毅陡然怒喝道:“皇后到底去哪儿呢?”
水柔仪吓得一激灵,悄悄吁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头,冲刘毅讪讪一笑,掰开他的手,快速移挪到榻旁的蝙蝠流云乌木桌旁,从一个赤金缠丝玛瑙碟子里抓了一把酥脆金黄的炸香油果子,狠狠咬了一口,眼珠转了几转,抬头天真道:“陛下惹我阿娘生了气,我阿娘没准躲在哪里了。
等阿娘气消了,也就回来了。民间老百姓常说,夫妻两个床头打架床尾和,陛下莫急。回头,本尊帮你劝劝。”
刘毅胸口一阵憋气,脸色转过几遍,两道浓眉拧巴成一团,一掌拍在木桌上:“你------你------你瞅瞅你那吃相!还有没点儿女子的斯文样?
赶快起身梳洗,好好跟着宫里的老嬷嬷学习宫廷礼仪。哼哼,你一日学不会,一日不许踏出流仙宫一步!”说罢,拂袖而去。
水柔仪悄悄瞪了刘毅一眼,又狠狠咬了一口果子,腹诽道:姑奶奶暂且忍你几日,看你能嘚瑟到几时!
宫娥们忙着伺候水柔仪梳洗,又端了膳食过来,昨日那个得了阿娘照拂的婢女,大概念着阿娘的恩德,比旁人伺候的更加周到些。
水柔仪咽了最后一口撒了芹菜末子的荞麦皮馄饨,丢下筷子,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流仙宫里的几等女官?都会些什么?可曾得过什么赏赐?受过什么处罚没有?家里还有什么人?”
那个唤作语芙的婢女不愧是刘毅老儿挑中传话的人,不光言辞来的,手上更是利索,一边回话,一边伺候她更衣。
水柔仪嗓子有些干痒,不过瞥了黑漆螺钿束腰小条几一眼,语芙立即端了一碗白茶过来,试了试碗壁上的温度,约摸着不烫,才躬身递给了她。
趁着水柔仪饮茶润喉的空当,她走到东边的八仙过
请收藏:m.bi50.cc ', '')('\t海式雕漆木大柜前,取了一件烟霞色遍地散金缂丝上衣和一条浅银红色百褶妆花裙,笑吟吟道:“司衣阁还在日夜赶制新衣,奴婢想着,公主殿下与皇后娘娘身量相当,就擅作主张,将娘娘头先穿过的衣裳取了过来。您若是不喜欢,奴婢另取去。”
水柔仪未吱声,算是默许。她想着,自己孤身在深宫内,敌我不明,又无依仗,得用心挑选几个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