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得逞后,再也掌不住,大笑了起来,又弯腰抓了两把塘泥掷了过去。
水柔仪怒眼圆瞪,脸色发青,两手撸起袖子,恨的咬牙切齿,追着刘睿跳进了泥坑中,刺骨的寒凉激的她猛然一龇牙,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刘睿趁机抓了两把稀泥糊在了她的脸上,只笑的直不起腰,一个趔趄跌坐在泥水中,一张小口笑成了瓢。
水柔仪僵住了,也不擦脸上的塘泥,两眼喷火,死死盯住刘睿,气的两只眉毛一抖一抖的,她顾不得寒凉,弯腰抓起了泥巴抛洒了过去。两人在泥塘里笑闹成一团,活脱脱成了俩泥人。
刘睿歇了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赫然发现一只胖胖的碧绿虫子趴在衣裳上,他瞳孔大张,战栗个不停:“吴欢------快!快!吸血虫!此处也有吸血虫!”
水柔仪眯着眼瞧了会儿,本想再吓唬他一次,故意板了脸,正要出言忽悠,忽见刘睿一脸窘迫,耳根子都羞红了,她觉着了,笑的花枝乱颤:“哎呦喂,堂堂大兴国的太子殿下竟然被塘里的蚂蟥吓的尿裤子,说出去只怕要被人笑掉大牙咯!”
刘睿怔了怔,颤声道:“蚂------蚂蟥又是何物?你从前说那是吸血虫------你,你,你------你!”
水柔仪笑的喘不过气来,在泥水里打了个滚,软绵绵的,起不了身。
刘睿黑了脸,冷哼一声,气鼓鼓跑到了草地上,褪掉了外袍,掷在了地上。
远远走过来一个小牧童,凑到刘睿跟前叽叽咕咕说了一阵子,刘睿气的大喝了一声:“吴欢,你个大骗子!”
水柔仪远远避到一边,冷的哆嗦了好几下,威逼车夫褪掉外裳,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犹自冷的牙齿发颤。
刘睿不依不饶,旋风似的逼了过来,水柔仪“哇哇”大叫着,东躲西藏,口里早求了饶。
小牧童瞧着有趣,将牛赶到一旁的野地里,凑在两人跟前逗趣,两只小手拍的哗啦啦响。
又过了好一会儿,刘睿累的汗流浃背,再跑不动了,吐着舌头大口喘气。
水柔仪扒拉扒拉裹满烂泥的乱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累的脱了形。
小牧童早生了一堆野火,不知道里头埋了些什么,发出喷香的味道,勾的小狗颠颠跑了过去,蜷缩在小牧童的脚边,讨好地摇曳尾巴,巴巴地望着,嘴边衔了几缕哈喇子。
刘睿也闻见了,就着坡,一骨碌翻了过去,凑在黑漆漆的灰烬旁嗅着,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喂,你在这儿烹制什么膳食?”
小牧童一脸懵然,拿着烧火棍的手僵住了:“膳食?膳食是什么食?”
刘睿瞠目结舌,顿了顿,咽了烟口水,耐着性子道:“膳食-----膳食就是------膳房烹煮的膳食------唉!我还是自己个儿看!哎呦,烫!烫!快给本宫吹吹!”
小牧童越听越迷糊,呆愣愣地望着刘睿急不可耐的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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