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刘睿嚷着要去御书房禀告虎符之事,被水柔仪一顿恐吓威逼,生生打消了念头,乖乖回了东宫,继续“修身养性”去了。
水柔仪不住地打摆子,直奔流仙宫,狼狈模样吓的一众宫女手足无措。
语芙一行命人准备热浴,一行命人烧暖炉,婢女们进进出出,井然有序。
水柔仪赞许地点了点头,对语芙掌事之能愈加钦佩。
浣云阶品低,不配近身侍候,将外头的福寿纹路的紫铜火炉艰难搬进了寝殿,往里埋了好几根银骨炭,刚拈起帕子擦了擦红扑扑的脸蛋,闻得水柔仪仍是嚷嚷着冷,她忙出去端了两个炭盆进来,烧得如红宝石一样,微微发出哔剥之声。
绮霞装模作样忙活着,在外殿截住了浣云,冷哼道:“方才只听人说,咱们流仙宫不知从哪儿钻了个灰鼠进来,上蹿下跳,脏污的不堪。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先云国的公主啊!呵呵,今个儿这儿又不赏钱,又不散果子的,你不好好在外头立规矩,谁许你入内殿伺候的?
哼!头先陛下来时,你尽顾着卖弄,陛下不过随口夸了句‘标致’,你就当了真,天天打扮的像个西施样。呸!再怎么扑棱翅膀拣高枝,老鸹还能变成凤凰不成?阿弥陀佛,苍天有眼,没让你这蹄子如愿!
陛下满心满眼只有咱们皇后娘娘,饶是你整日家穿红着绿也不曾入了陛下的眼。
勾搭不上陛下,就想着奉承公主?也不打盆水照照,就你一个亡国奴也配伺候公主?还不滚出去!多看你一眼,都让人觉着作呕!”
浣云不敢犟,只得转身出去,走了没几步,便拿帕子捂了脸,一行走,一行哭,只哭到自己的卧房内。
流莺手脚麻利,不待水柔仪出浴,已端了脸盆子进来,支使两个小宫婢拿了热水壶棉麻毛巾等物什候着。
语芙寻了块大棉袍裹住了水柔仪,搀着她坐到了铜镜旁,流莺递了块大毛巾过去,语芙接了,麻溜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流莺见水柔仪冻的脸青唇紫,转身走到一张红木雕牡丹浮纹小几上,将捂在暖笼里的一碗羊肉卧尽粉汤端了过来。
水柔仪就着流莺的手趁热喝了一口,这才觉得胃里暖融融的,身上渐渐热乎了些。
语芙给流莺递了个眼色,流莺忙接过那块湿毛巾,另递了一块干毛巾过去,语芙睨了她一眼,颇为赞赏。
流莺从内间的蝙蝠流云乌木大衣柜里取了一件蕊红绣缠枝杏榴花亵衣出来,替水柔仪换上,众人拥着她上了榻,伺候她半靠在一个姜黄色富贵团花纹迎枕上,又散了大褥子,塞了一个银葫芦掐丝紫铜手炉在她手里。
绮霞见忙活完了,抢了上来,端了盏桃杏冻石焦叶茶盅过来,不待上前,就被语芙撵了出去。
语芙另取紫金化淤膏来,手指轻点膏药,细细涂在水柔仪淤青的胳
请收藏:m.bi50.cc ', '')('\t膊、脚踝等处,慢慢揉着,力道不轻不重。
水柔仪仍是冻的瑟瑟发抖,脸色煞白似纸,两手痉挛般抱住手炉,身子如坠冰窟,透着绵绵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