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这燕子笺落入你手,你但凡宽慰些,只当这是写给你的,偶尔糊涂些又何妨?你有功夫在这儿黯然神伤,还不如仔细琢磨琢磨如何蚕食佳人心才是。”
高哲偏着脑袋,龇牙骂道:“瞧着师兄你端正板直,内里却没个正形儿!”
王子诚不置可否,回了一句:“有脸说我?嘴里气人家,恨不得一刀杀了她了事,一听说她寒症犯了,也不管自己还在瑶池仙境渡劫,贸贸然就要下山救人。
今日,若不是师兄我替你走一遭,你这会儿------不------只怕你下半辈子都要瘫在榻上。”
高哲缩了脖子,乖乖受训,再不敢多嘴。王子诚越说越来气,频频拍打他的脑袋,恨道:“亏你也是习武之人,那瑶池仙境是个什么地儿?
在里头疗伤,功力越深,风险越大,稍有不慎,便能当场要了人的性命!你身上的伤好好养着,再有一年半载就能痊愈。你倒好,非要逞能!
我听说,薛鬼医好意拦阻你去瑶池仙境药浴,反倒被你打了个半死,你,你,你真是不知死活!若是把他打死了,回头,你再有个好歹,哼哼,你就等着下辈子再做梦娶妻吧!”
高哲被唾沫星子喷了满头满脸,本无甚可辩,忽听得薛鬼医之事,立时梗了脖子,竖起了两只眼睛:“先前,他胆敢算计本尊的女人,若不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本尊岂能容他活到今日?”
王子诚骂够了,捉起高哲面前的茶杯一口气饮干了,平复了心绪,又缓缓坐了回去,抬手理平袍子上的褶皱,一派温和。
高哲睨了王子诚一眼,起身亲捧了一个吉祥福寿纹样的大红木漆盘过来,里头装的满满的。
王子诚瞟了一眼,立刻喜的眉眼含笑,一样样仔细看,一副米襄阳的《烟雨图》,一副林安之的《抚琴图》,这两幅画也就罢了,再要更好的,也不是没有。
王子诚斜眼看了几眼苏南的云烟墨碇光滑细润,立刻两眼放光,那墨碇能有一条就了不得了,这盘里足足搁了五条。另有岭南的红犀角笔管五支,范大成制的紫云石砚台两方。
高哲满脸含笑,巴巴望住王子诚,只是不言语。
王子诚余光扫了高哲一眼,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坐直了身子,板着脸:“你特特寻了这么些宝贝来孝敬,可是有事求我?”
高哲连连摆手,嘻嘻笑道:“哪能?师兄也忒小瞧师弟了。怎么光许师兄处处关照师弟,就不许师弟偶尔表表心意?”
王子诚溜了一圈漆盘,指着高哲戏谑道:“少在师兄面前捣鬼!你如今是财大气粗了,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但老话儿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当年,你得了一条绛红底绣芙蓉花的汗巾,我不过瞧着上头的纹样好看,拿了去,你可是差点儿跟师兄我翻脸。
你是何等悭吝之人,如今肯孝敬这么些金贵物什,不得不让师兄怀疑你的用心。我可有言在先,你要是想让师兄昧着良心,做你的打手,师兄劝你还是莫开尊口。”
高哲面色尴尬,挠了挠手背,撇嘴道:“好些年前的事了,师兄怎么还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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