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兴国笑我堂。
高哲随便用了些糕饼,以手拄头,撑在炕桌上,桌上磊着奏折茶具,靠东壁面西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
王子诚端坐在下首的乌木大椅上,椅子上铺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坐褥,捧了一本《太上感应篇》闲看。
高哲闷声不吭,斜眼睨了王子诚一眼,从面前的果碟里拣了颗松子掷了过去,不偏不倚,正正击中王子诚的心脏。
王子诚抖了下,手里的书摔到了地上,“哎呦”了一声,揉了揉胸口,嗔道:“敢情师兄这心脏不是肉长的?你下手轻着些,怪疼的!”
高哲闷哼一声,略欠了欠身,懒洋洋道:“你还有心哪?你伙同那臭丫头盗虎符时,你那良心就被狗啃咯!你这就嚷嚷着疼呢?你师弟我才是痛的心肝疼!”
王子诚浅浅一笑,拾起了书,装模作样看了起来,淡淡道:“人家小女孩不过好奇虎符长什么样子罢了,又没说霸着不给,瞧把你能的,又是搜城,又是拷问近侍,恨不得掀了这王城。”
高哲倏然坐直了身子,猛拍炕桌:“虎符干系重大,臭丫头糊涂,师兄你也糊涂?”
王子诚见遮掩不过去,丢开手,站起身,郑重了神色,长身一掬:“此事不与旁人相干,都是师兄一时糊涂,师兄知罪了。”
高哲稍稍平复了些许心绪,瘪了瘪嘴,居高临下道:“坐着说话。”
王子诚轻轻一哂,悄然松了口气,总算翻篇了。
高哲心里压了火,嗓子发干,嘴里干渴难耐,端起面前的茶碗要喝,发现已冷了,又懒得唤人重新斟茶。
王子诚劈手夺了茶碗,另斟了一碗常清瓜片茶,塞到了高哲的手中,坐在对面,静静看着他。
高哲端起茶碗嗅了嗅,清香宜人,青碧色的茶汤碧沉沉的,咂了一口,清爽适口,把人心里的熊熊怒火都浇熄了大半。
王子诚缓伸长臂,拾起炕桌底下的一团燕子笺泥金笺,那纸张被揉的皱巴巴的,他慢慢打开,细细看了几眼,嘴角高高翘起:“这燕子笺雪白细腻,一看就是上等货。
世人只道燕子笺金贵,鲜有人知这笺纸的妙处,真可谓‘剪尾鸟衣也有情,诗笺衔去了三生。从今寄语丹青客,孰许姻缘照样行’。”
高哲闻言,将茶盏重重顿在了炕桌上,桌上的奏折蹦了几蹦,松散在了炕上。
王子诚见高哲的手背上被溅了几滴水珠,忙拿帕子替他擦了,只问他烫着没有。
高哲松了松高耸的眉头,缓了缓神色,口里仍是冷声道:“师兄惯会说风凉话,师弟这儿气恼的恨不得去打头豹子回来,你倒没事人似的说笑。哼!”
王子诚侧身歪在引枕上,反手背掩着嘴,轻轻笑道:“你有什么好气的?流仙宫里的那位,写给盛国国君的情书被你截了下来,那上官鸿飞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得气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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