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缓步慢行间,耳边的两条长长的珠翠坠子摇晃生辉,颇为灵动娇俏。
众人恭敬地敛衽见礼,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瞧着客气,却透着幸灾乐祸的得意。
水柔仪经过言贵妃面前时,言贵妃恍若未见,自顾自地摆弄腰间的一个芍药色荷包,水柔仪低头睨了一眼,只见那荷包用大红金绣线双绣鸾凤和鸣,凤眼处镶钉了一颗红宝石,流光溢彩。
水柔仪脸带微笑,故意装出一副艳羡模样,说道:“啧啧,都说言贵妃宠冠后宫,本尊今儿算是见识到了。瞧瞧,这荷包珠绣辉煌,镶珍钉宝的,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言贵妃不答话,只是挑起唇畔笑了笑。其余宫妃摆明了是来看戏的,倒乐的白看。
水柔仪继续道:“本尊早就听闻,言贵妃洗尘宫里的绣娘绣活出众,赞句绣绝天下都是担的起的。
只可惜,任凭那绣娘再怎么挥舞绣针,也难将炸着毛的五彩家禽绣成凤凰。鸡,就是鸡,再怎么扑棱,还能一朝成凤凰?言贵妃,你说呢?”
殿内女眷神色各异,有称愿的,有摇头的,也有惊讶的,还有几个忍不住,已笑的眉眼弯弯。
卫嫔没少在言贵妃跟前遭白眼,见她受辱,心里乐极了,脸上却是淡淡的。
丽嫔跟言贵妃素来是死对头,早已笑软在了椅子上。她身旁的大宫女怕惹怒言贵妃,借着替她擦拭茶渍的空当,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丽嫔嘴里只发出吃吃的轻笑声。
言贵妃闻言,登时扬起了头,脸色青白交换,气的面目狰狞,两手死死掐住那荷包,手背上浮起根根青筋,又闻得嘲笑声,她越发气恼不堪,一张脸酝了酱油般,黑紫黑紫的:“一群不要脸的娼妇,打量着后宫要变天儿了,个个敢爬到本宫的头上,哼,都收着些,忒乐过了头,小心爬高跌重!”
水柔仪静静直视言贵妃,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冷哼道:“放肆!见了本尊连上下尊卑都忘呢?
传本尊旨意,贵妃言氏恃宠骄横,嚣张跋扈,接上不能以敬,待下不能以礼,忝为宫妃之首。着,即日起降为贤妃,以正宫规。”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一众宫妃面面相觑,脸上神色复杂。言贵妃登时僵住了,犹自不信,两只狭长的眼睛死死盯住水柔仪,尖声道:“本宫是陛下亲口册封的贵妃,你个妖女休要放肆------”
未待她说完,水柔仪一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厉声喝道:“大胆!本尊是你兴国的天女娘娘,又是你兴国国君跪求而来的监国公主,你一再出言不逊,藐视尊上,全完礼仪教化,与兽何异?
哼!传本尊旨意,从即日起,将言氏贬为常在,驱出洗尘宫,挪到启祥宫,无喻,不得出!”
言贵妃气的浑身发抖,痉挛了身子,脸上一片骇人神色,颤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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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仪朗声大笑,威严目光扫了众妃一眼,众人均是一凛,喝道:“御林军何在?将这贱妇拖出去,立即押往启祥宫,与尤常在作伴!”
卫嫔神色大变,未曾想到事情会演变至此,眼珠转了几转,上前一步,躬身禀道:“启禀公主殿下,贵------言------言氏早起就魇住了,宫里的太医们正在慢慢调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