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出言不逊,不是有心的。公主殿下是知道的,那魇住了的人,只会胡说八道哩!”
言贵妃犹自瞪大了眼睛,凶狠地望住水柔仪,恨不得扑上前咬住她的喉管。
水柔仪扭头望向卫嫔,美目轻弯,微微笑道:“患难见真情,怎么卫嫔是想着陪言常在一道回启祥宫歇着?今个儿的戏可是好看的很哩!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卫嫔闻言,立时垂了头,低声道:“嫔妾------嫔妾还是陪着公主殿下------看戏。”
从大殿外进来了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住了言贵妃,将她往殿外拖拽。
这时,兴皇刘毅匆匆走了进来,睨了水柔仪一眼,言贵妃见了救星,忙急声呼救。一众宫妃见了礼,刘毅默然点头。
水柔仪看向刘毅,轻轻一哂,爽朗明净,道:“今儿这出戏精彩的很哪,连大侄子你都被吸引了来。
本尊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有心,竟安排筹措了这么一出大戏!”
言贵妃怒极,众目睽睽之下,谩骂之语层出不穷,越骂越激动,挣开侍卫的拖拽,一头扑到刘毅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水柔仪狂妄之举。
刘毅冷眼扫了眼言贵妃,半阖了眼睛,似在沉吟,后听到言贵妃连带皇后一并骂上了,刘毅忽然一阵大怒,一掌掀翻了丽嫔身前的小几,两眼猩红,叱道:“来人,将言常在拉出去!”
言贵妃闻言,登时委顿在地,面如死灰,怔了老半晌,才哀嚎了一声,晕死了过去。
水柔仪连连摇头,抬步走到尊位前坐上,啧啧轻叹了一声:“真是个可怜的蠢女人!被人撺掇着搭了戏台子,自己个儿包揽了一全套的吹拉弹唱,却让旁人翘起二郎腿,坐享其成,唉!”
兴皇刘毅瞪了水柔仪一眼,抬步坐到了下首的一个紫檀木錾云龙纹圈椅上,丽嫔已沏了一碗酽酽的铁观音,亲捧了过来。
刘毅点了点头,接过茶,不动声色地拨了拨上头的茶叶,半晌,才问了句:“怎么大晚上的都不安置,倒有闲情到流仙宫------看戏?敢情是白日里挺够了尸,夜里无眠?
甚好!昨日,宫外感召寺递了奏折上来,说是得道高僧了无法师云游至此,方丈奏禀朕,要举办升座说法,弘扬佛法,普度众生。
各位爱妃不妨每人抄录《金刚经》十卷,散与众人,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众宫妃花容失色,欲哭无泪,躬身应了句“臣妾遵旨”。
水柔仪听得了无法师来了兴国,惊讶之余,颇多感慨。当日,在一马桥,她央求了无法师超度慕容皇族的亡魂。
临别之际,了无法师特地将她引到多敏客栈的乱葬岗处,意味深长地说道:“人生在世,万事莫要强求。花开花落自有时,缘起缘灭亦有法。施主慈心,多有善举,必会福泽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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