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莺说着,顺手推了一下语芙,语芙正自发呆,猛然惊醒,看了流莺一眼,呆呆道:“许是------许是喝了。”
元若看了一眼语芙,又问庖厨丁白:“公主殿下自己也饮了羹汤,安然无恙,可见,那碗羹汤在送去膳房加热前是无毒的。丁白,现在此案的矛头直指向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丁白吓得魂飞魄散,匍匐在地,不住地磕头,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关语江先前已见识过元若的厉害,见他怀疑丁白,便认定凶犯是丁白,他抬起屁股,往前欠了欠身,抓起一支令牌,“啪”地扔地上,鼓着腮帮子,喝道:“打!给我狠狠地打!对付这种贱东西,不用刑,是再不招的。”
关语江一行吩咐,一行命人找绳索、烙铁、夹棍等物,两名皂吏已上来摁住了丁白。丁白略挣扎了几下,便被照脸打了几巴掌,两腮顿时紫涨起来。
一顿板子下去,饶是丁白皮糙肉厚,也挨不住,不住口地哀嚎求饶,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儿。
元若起了恻隐之心,喝退了皂吏,缓了缓语气,问道:“还不招?”
丁白见问,忙止住哭喊,挣扎着磕头回禀道:“启禀大人,奴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作保,奴才绝未在羹汤里下毒。自从------”
元若见丁白忽然住了口,不再说下去,立时板了脸,喝道:“还不如实交代!”
丁白战栗不止,神色间甚是挣扎,终于,一咬牙,扬首道:“十数年前,先皇后身边的女官得了陛下的宠幸,眼瞅着就要册封了------用了先皇后赏赐的饭食------毒发身亡。自那以后,流仙宫膳房总管便规定,一饭一食,端出去前都要再三验毒,并记录在册。
无论是公主殿下饮过的羹汤,还是另做给云常在的,奴才都事先细细验过后,才让蝶儿端出去。大人若不信,大可查查膳房的验毒记录。”
此语一出,顿时平地一声雷,所有人都懵了。水柔仪讶然望住丁白,心内百转千回,一个念头突然腾起。
元若命人去流仙宫询问一众膳房宫人,又亲自查阅了验毒记录,与丁白所言无二。
元若定了定心神,将目光移到了蝶儿的身上,蝶儿一阵惊骇,连连磕头:“请大人明察,那毒绝对不是奴婢下的!一旦事发,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奴婢,奴婢就算再蠢笨,也不至于看不透这点啊!”
王越和关语江先前听见丁白提起十数年前的案子,两个互视一眼,都不再言语。
元若挑了挑眉,不悦道:“没说是你下的毒,你倒是口齿伶俐的很哪!”
蝶儿陡然松了口气,呵呵干笑了两声,道:“还成,还成,若是不伶俐,早被公主殿下撵去看着猫儿狗儿打架了。”
元若不禁莞尔,旋即收了笑,肃穆道:“本官问你,未时一刻到未时三刻间,你在做什么?那汤在何处?还有谁碰过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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