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收藏:m.bi50.cc ', '')('\t孔,只欲发作。王越两个忙低下头,缩了脖颈,怯懦地退到了一边。
皇后撇撇嘴,很是不满,上去抓住了刘毅的手,将他拖到了案桌前,沉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陛下今日难得顿悟,何须假手于人?臣妾亲自伺候笔墨,陛下只管拟写罪己诏。”
兴皇刘毅面色尴尬,挠了挠鼻翼,笑道:“胡说,好好地,朕拟罪己诏作甚?那罪己诏也是浑写的?”
皇后再三咬牙,紧紧握紧了拳头,若不是碍于众人在场,早挥拳打了上去,斩钉截铁道:“写!”
兴皇刘毅半张了嘴,还欲辩驳几句,被皇后威严冷冽的目光一瞪,扁了扁嘴,咽了几口口水。
皇后命人取来了文房四宝,挽起袖子,拿了苏南的云烟墨碇在湖州的紫石砚里细细磨着,皓白的手腕微微动着,姿势婉约轻灵,优雅浑然。
稍倾,便墨了浓浓的墨汁出来。皇后在兴皇刘毅面前铺了一张雪白细腻的纸张,拿了管紫毫笔递给了他。
兴皇刘毅接了笔,微一沉吟,提了笔,一行写,一行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先皇后代氏,钟祥勋族,秉教名宗。为后数载,赞宵衣旰食之勤,恭俭以率六宫,仁惠以膺多福。
然,天不假年,朕之发妻代氏薨逝十数载,死生契阔,再无相见日。朕寤寐思服,梦魂常牵念,故而,不遵礼法,强留代氏棺椁于感召寺,惟愿时时悼念之。
近日,朕之发妻代氏梦中哭告,朕执念萦绕,孟婆不赐汤,难登极乐福地。江月年年只相似,物是人非叹奈何。
嗟人生之浮促,若飘风之过牖。牖何风而蹔停,人何生而能久。朕痛定思痛,方悟,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
祗告太庙,以本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册谥为文德皇后,葬于帝陵。于戏!德美关雎,懿袆翟鸿名永着于寰区。颁示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水柔仪心里不住冷笑,挑眉睨了兴皇刘毅一眼,暗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倏然,她想起了南宫皓月和上官鸿飞,不禁打了个激灵。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人生在世,世事难料,谁又能真正守谁一辈子呢?代氏皇后生就花容月貌,又有班淑之德,仍是落了个零落成泥的下场。
仇公正一行听着,一行怒气上涌,见兴皇刘毅只似例行公事,丝毫没有愧色,他终于忍无可忍,上前几步,意欲驳斥,却被王越两个拉住了手,仇公正扭头看了他二人几眼,神色愤愤。
王越和关语江一左一右拖住了仇公正,不住地给他使眼色,急的面红耳赤。奈何仇公正铁了心要犯上,犟牛似的使蛮力挣扎,关语江低声呵斥道:“糊涂!陛下如今已松了口,许先皇后葬入帝陵,又上了‘文德’的谥号,也算是给了天大的体面了!
你这蛮牛还想逼着陛下昭告天下,捅出当年的那件-----丑闻不成?那事早已尘封,知情者不过寥寥数人,真要闹得世人皆知,陛下失了颜面,先皇后就能躲过荼毒?
你们挖空心思,使了连环计,还攀扯上监国公主,不就是为了逼迫陛下松口,好给先皇后讨个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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