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收藏:m.bi50.cc ', '')('\t漱口,舌尖仍是隐隐泛苦。
毒龙就着月光,细细看了看那汤羹,依稀看见白菊、黄菊、金银花、茉莉花等败火之物,他挠了挠头皮,喃喃自语道:“尊上和公主殿下没听见说上火了哇?怪苦的,平白无故的,谁喝这劳什子?”
大殿内,高哲正将水柔仪箍在了怀中,铁青着脸,拿了瓶紫金化瘀膏,轻轻揉着她的额头。水柔仪痛的龇牙咧嘴,怨愤的小眼神刮在高哲的脸上。
擦完了药,高哲拉了枕头过来,又拽了被子,放下海棠团花锦绣的厚缎床帘,自顾自地侧躺下了,干干撂着水柔仪。
水柔仪见气氛阴郁,不敢再招惹高哲,乖乖躺下,两人中间隔了一两米的距离。凉飕飕的冷风钻进床帘,又灌进被子里,水柔仪冻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高哲只是不动。
水柔仪斜睨了高哲几眼,但见高哲如瀑缎发散落在枕头上,被冷风吹的有些凌乱,飞扬了几缕长发。他侧躺着的身子,映着昏黄的膏烛,勾勒出冷峻的线条,在淡红色的帘布上投映出一种触目惊心的恐怖气息。
水柔仪渐次有些不安起来,微微侧了侧身子,隔着软帘,依稀见得窗外惨白的月色,斑驳了花树影,大殿内外杳无人声,甚是凄凉寂静。
水柔仪疲惫得揪眉心,却怎么都睡不着,两鬓“突突”地蹦跳着,她心里有些烦躁,索性抠着褥子上的锦缎,指甲划拉丝绸的声音“嘶拉嘶拉”响起。
忽然,殿外响起了一声“咔嚓”的声音,落在空寂的大殿内,震的人心头一颤,水柔仪不防备,翻身坐起,竖耳辨了辨,大概是雪重折枝的声音。
她轻轻吐了口气,半倚在床头,百无聊赖,斜眼觑着雕花紫檀小圆几上的膏烛,烛光昏黄,火苗被风一吹,跳跃了几下,在帘布上晕染了一圈黄晕。
她忽然响起流莺曾提起过的宫廷秘闻,心里一阵发毛,越看越觉得那一圈圈黄晕似怒睁的眼睛,幽怨,不甘。刮骨的寒风侵袭而来,激的她浑身上下的汗毛根根竖起。
水柔仪不敢再看,忙忙地瑟缩进被子里,将头深深埋在里头,小冻猫似的蜷缩成一团。高哲睁开了眼睛,倏然翻转了身子,伸了长长的胳膊,将她捞了出来,拽进怀中,紧紧地拥住了她,沙哑了嗓音:“睡吧!”
高哲的身上滚烫滚烫的,紧紧挨在水柔仪的身上,瞬间融掉了她身上的冰寒。水柔仪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稳健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心安起来,呢喃了一句:“那,那,那些膏烛------当真是用尸体------尸体熬制的?”
高哲轻轻动了下,下巴抵在水柔仪的额头上,轻声道:“没有的事。”水柔仪闻言,长长地吁了口气,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睡意席卷而来,她将头拱进高哲的颈窝里,呼呼地睡着了。
高哲轻轻抽出一条胳膊,微微用功,打灭了小圆几上的膏烛,大殿里立时黑漆了下来,他以手枕头,暗暗思量,黑漆的眸子泛着诡异的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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