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那老翁凄然道:“这水税是这一二年才兴起的名目。万象堡控制着这一带的大川小河,附近的老百姓要喝水,须得按月上缴水税,否则不许用水。
小老儿家贫,用不起水,赶在老天爷大发善心,下雨下雪时,家里的锅碗瓢盆,但凡能装东西的器皿全部拿来积存雨雪,凑合着过日子。
前几日,小孙子去牧牛时,一时贪玩,稍不留意,竟让那畜生偷喝了河水,被沙------万象堡的门徒看见,索要高额赔偿金。家里实在没钱交,只能拿那头耕牛抵账,仍是不够,唉,全家老小便被捉了来受罚。”
一个糙汉子骂骂咧咧地叫嚷起来,唬的那小男孩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念叨着那头耕牛被沙匪烤了吃。
宇文成肃青了脸,捏紧拳头,再三忍着蓬勃的怒气。那引路的沙匪见宇文成肃还不回来,拿了一块烤肉,扯着嗓子叫喊。
宇文成肃隐忍了怒火,辞了老丈等人,正要折转回去。这时,一个小沙匪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一手拿了个骨头啃咬,上头只剩下几丝肉屑,另一只手抓了几根剔的干干净净的骨头。
宇文成肃看着那个歪戴帽子的小沙匪,辨了辨,心里暗暗觉得好笑。那小瞎子也不知在哪儿寻了顶毡帽,破旧污秽,还泛着黑黝黝的油光,比他的脑袋大上许多。他用一根兽骨别了几下,勉强刮在脑袋上。
小瞎子“呲溜呲溜”大力吸了几口骨髓,骨碌碌转了几圈眼珠,嚷嚷道:“喂,这水是小爷千辛万苦弄来的,给谁,不给谁,都是有数的。瞧,你善心一发,小爷我平白遭罪,还要费力多跑一趟。你说怎么着吧!”
宇文成肃神色不动,淡淡道:“一两银子够不够?”
小瞎子略略有些吃惊,抬起袖子揩了揩嘴,偏着脑袋瞅着宇文成肃,眸中闪着奇异的光,道:“你是------你是------”
这下轮到宇文成肃吃惊了,他微微挑了挑眉,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子,扔了过去,转身就走,嘱咐道:“剩下的拿去置办些行头,我逍遥客喜洁,容不得身边的近侍腌臜。”
小瞎子麻溜捡起了银子,呆了呆,一蹦三尺高,扬声说道:“谢大爷厚赏,我小瞎子回头就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喷香喷香的,一定把您伺候舒服喽!”
宇文成肃脚下一滞,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周遭的人也听见了,大肆调笑,污秽之语不绝于耳,他唇角抽搐了几下,脸成猪血色。
那引路的沙匪见宇文成肃终于过来了,大声叱骂了几句,将他引到一个帐篷外,与外头的守卫说了几句话,自己走开了。
那守卫命宇文成肃在外候着,他自己进去回话,宇文成肃依命。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从大帐里传来一阵女子娇媚的调笑声,紧接着,那入内传话的守
请收藏:m.bi50.cc ', '')('\t卫出来了,不耐烦说了句“一会儿就好了”。
宇文成肃大概猜着了,也不吭声抱怨,远远走开,站到一根桅杆下候着。不多时,一名女子浮花浪蕊般走了出来,见了宇文成肃,媚眼如丝,捂嘴一笑,扭了翘臀走开了,后端了一铜盆水入内。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七八个女子嬉笑着走了出来,个个钗鬓松,衫垂带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