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老朱头怒目圆睁,颤着手指点了点水柔仪,他眼珠转了转,脸上表情奇怪,像是气恼,又像是想笑。
水柔仪缩了脖颈,却毫无愧色道:“钱掌事寡恩少义,没少干鹭鸶腿上劈精肉的阴鸷事,盘剥百姓,鱼肉乡里,但终究没敢打陶朱世家的主意。其实,你也早就想收拾他了对不对?”
老朱头抬手捋了捋胡须,趁机压平自己唇角的抽抽,轻咳了一声,说道:“少废话,老夫与你本无什么交情!
先前多番包容你,不过是看在旁人的面上罢了。你趁早把我令牌交出来,别逼老夫动手。伤了和气,可就不好了。”
水柔仪嘿嘿冷笑两声,从腰间摸了一根银针出来,得意道:“本姑娘师从无欢圣手,俗话说,名师出高徒,嘿嘿,我嘛,道行虽浅,但要对付一两个小老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老朱头看了那根银针一眼,针身细长,针尖锋利,在日头底下,反射骇人的白光,他连连后退几步,心里七上八下,结巴道:“你-------你有什么------条件?快说!”
水柔仪眸光一闪,微微颔首,四下里观察了一番,见无人在侧偷听,她这才放下心来,上前几步,蹲在老朱头的面前,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老朱头惶恐不已,别过头去,颤声道:“针------收起,快收起!”
水柔仪温婉一笑,忙忙地收了起来:“你做什么来兴国呢?你不是厌恶兴国君臣,厌恶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呢吗?”
老朱头先是微微吃惊,继而沙哑着嗓音大笑了起来:“你,你,你都看出来呢?鬼丫头!骂他兴国君臣不仁、不义、不信,当真无一点冤枉之处。哈哈哈哈”
水柔仪腆着脸,抓了老朱头的衣袖,摇了摇,撒娇道:“老朱头,你究竟来做什么呢?可是他------让你来看我的?
快跟我说说,他现在究竟如何呢?整日价在忙些什么?为何还不派天使来------”说着,她的一张脸登时羞红了。
老朱头看了她几眼,目露困惑:“你竟一点儿不知外头的消息?”
这下轮到水柔仪困惑了,她柳眉紧蹙,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快告诉我啊!”
老朱头左顾右盼,想了想,急急说道:“上官问筠------”他刚说了四个字,忽然耳边一阵风动,侧眼看时,竟是一枚泛着寒光的蒺藜扎在墙壁上。老朱头连忙捂住嘴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水柔仪被唬了一跳,定了定心神,豁然站起,一脸倨傲地环视四周,厉声喝道:“毒龙,你给姑奶奶麻溜滚出来!我这伯伯若是被你吓出个好歹来,看我不------”
忽然,巷子口出现了一抹绯红色,那色儿浓艳热烈,如火如荼,翩飞的袍角扑闪着逼人的轩昂英气,那人不是高哲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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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仪本能地扯下惟帽上的面纱,匆匆站起身,拽了老朱头的胳膊就要跑。老朱头不知道是呆了,还是傻了,兀自不动身,乖乖地僵在当地。
水柔仪丢开老朱头,提了裙角,刚跑了半步,高哲扬声喝道:“天色不早了,公主该回府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