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有些怒了,也猛地拍了桌子一下,可怜那桌子不禁打,“哐当啪啦”几声,坍塌了下去。
水柔仪后退了几步,心里又气又怕。高娇是高哲愿意拿命呵护的人,方才,她口不择言,显然触到了高哲的底线。
高哲等了会儿,不见水柔仪出声道歉,他神色越发不好看起来,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水柔仪心里也有气,不去理他。两人各怀心事,互不理睬。
是夜,一辆莺羽黄色儿的马车匆匆停在了客栈前,从车上下来一位中等身材的清瘦男子。高哲安插在门口的哨位见了那人,大吃一惊,连忙进去禀告。
高哲随便披了件衣裳,匆匆忙忙接了出来,原来,那人竟是高娇。
水柔仪听说高娇来了,不敢出去见她,佯装睡熟了,并未出去。
高娇长途奔波,累极了,嚷嚷着要休息。高哲只好停下盘诘,将她安置在水柔仪旁边的房间。
次日清晨,水柔仪特地换了一身男装,准备出门,她本想使用易容术,只可惜天蚕丝面罩落在了花零寺的山崖下。
一想到这里,她就来气!那晚,她被高哲大力打了一巴掌,顺着石阶滚了老远,脸上的天蚕丝面罩也跌掉了。
水柔仪刚出房门,巧不巧地,正好撞见高娇推开房门,她神色有些不自然,寒暄了两句,一前一后下了楼。
高哲随后也开了房门,跟着她们到大堂用早膳。三人各有心事,默默坐着用膳,一句话都不说。
用完早膳,水柔仪起身就要走,被高哲捉住了手腕。水柔仪懒得与他费唇舌,大力挣扎,怎么都挣不开,手腕都被高哲扯的红通通的。
高娇似乎未看见,只顾埋头用膳,待嚼完最后一口馒头,她撂下一句“我出去逛逛”,抬步就走。
高哲不好对高娇动粗,训斥了她两句,奈何高娇充耳不闻,执意要出去。高哲无法子,只好拽了水柔仪的手,追了上去。
倾国城的官道狭窄异常,又未规范管理,街上车水马龙的,时常发生惊马险情。高哲一手扼住水柔仪的手腕,一手抓住高娇的手,小心避让行人和马车,丝毫不敢大意。
他们三个都穿了男装,又亲密地牵手走在街上,不免引得路人侧目。高娇无所谓,兴致盎然,一见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要过去开眼。
水柔仪还在生闷气,不想跟高哲一道,趁着高娇瞧新鲜,她故意在后捣乱,好几次都挣掉了高哲的手,只可惜,她正要趁乱逃跑,回回都被高哲从后抓住了手。
高哲一心二用,既要看顾高娇,又要时刻提防水柔仪开溜,神经高度紧张。
若是换作旁人,他早暴跳如雷了,偏偏一个是他疼爱的妹妹,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他只好按捺住满腹的怒火,紧张应对,只是一张脸拉的老长。
高娇似乎有意和水柔仪作对,水柔仪要往东,她偏要往西,水柔仪要看杂耍,她偏要去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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