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上官鸿飞收拾妥当,叮嘱秦馨雅好生休息,转身要走,有意无意瞟了眼痰盂,淡淡道:“哪里寻来的字画,画工粗糙,实在难等大雅之堂。难得阿雅喜欢书画,回头,朕让人带你去文翰阁开开眼。”
说罢,上官鸿飞起身就走。秦馨雅早羞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碰死。
待出了明德殿,上官鸿飞掌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木风正下值,给上官鸿飞见礼毕,冲橘晕嬷嬷问道:“陛下昨夜又熬夜批折子呢?”
橘晕嬷嬷未吭声,规规矩矩站着。
上官鸿飞扬声吩咐道:“去沏碗酽酽的铁观音来,喝了好提神上朝。”
橘晕嬷嬷连声应是,亲自去泡了碗铁观音来。上官鸿飞就站在廊檐下,顾不得烫,吹了吹茶叶子,饮了好几口,递给橘晕嬷嬷,眼角余光瞟了她一眼,道:“秦采女年岁小,不懂事,嬷嬷多费神看顾她些。”
橘晕嬷嬷顿时惊惶了神色,微微垂下脑袋,心虚道:“是。”
上官鸿飞淡淡笑道:“朕记得橘晕嬷嬷写的一手好字,不妨将清心咒抄写个百来十遍,回头送到宫外,散与众人,也是你积德行善的好处。”
橘晕嬷嬷不自觉抽搐了下唇角,指甲嵌进掌心里,火辣辣的疼,她却极力保持着得体的仪态,连声应是。
目送上官鸿飞一行人走远了,橘晕嬷嬷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腔子里,她摊开右手手掌,上头已深深印了几个月牙指印。
小宫女疏桐正端了洗漱的物什,路过廊檐,看见橘晕嬷嬷正盯着右手细看,她走过去,亲亲热热唤道:“嬷嬷,您瞧什么呢?也让奴婢开开眼。”
橘晕嬷嬷放下手,扭头看着疏桐,威严了语气:“你今个儿才调到明德殿伺候,这儿的规矩跟旁处不同。
我头一件要提点你的就是,少说话,多做事。不该你看的,一眼都不许看,当然,不该你过问的,一个字都不许多问。否则,日后有你受的。你可听明白呢?”
疏桐白讨了没趣,诺诺应是。橘晕嬷嬷又嘱咐了她几句话,自去了。
疏桐待橘晕嬷嬷走远了,才敢偷着吐了吐舌头,灰溜溜走进大殿,伺候秦馨雅洗漱。
秦馨雅乍然看见疏桐,颇为吃惊,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呢?”
疏桐放下铜盆,行了个跪拜大礼,抬起头,激动的嗓音发抖:“启禀采女,昨日晚膳后,橘晕嬷嬷命人传话,叫奴婢从今个儿起,到明德殿伺候。奴婢喜欢的一整宿都未睡着!
直到现如今站在这明德殿的地砖上,奴婢还当自己在做梦哩!”
说罢,疏桐开启碎碎念模式,一会儿佛陀罗汉,一会儿玉皇大帝地满口道谢。
秦馨雅见疏桐稚子童真,掩口而笑,亲自搀起她,摸摸她头上的两个小髻,笑眯眯问道:“几岁呢?”
疏桐脸色犯难,支支吾吾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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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馨雅觉得奇怪,问道:“你该不会连自己个儿几岁了都不知道?”
疏桐急的脸颊发烫,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