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日子不见,老夫人必然十分牵挂常相国。不如,奴婢去信一封,将常相国近况告之?”
上官鸿飞在大殿里踱了几圈,站住脚,郑重道:“如今,常老夫人与孙女远在异国他乡,必定思念友人。橘晕嬷嬷与常老夫人是故交,去信一封,也是人之常情。”
橘晕嬷嬷轻轻一哂,道:“奴婢那老姐姐是个骄傲洒脱的性子,哼,头先她不知情,要是叫她知道常苏澈与那锦娘的前尘往事,必定不会下嫁与他。
常相国也算是个守信君子,自打与奴婢那老姐姐成婚后,快刀斩乱麻,与锦娘再无瓜葛。如今这般包庇她,大抵是心中有愧,不忍见死不救吧!
陛下也有耳闻,奴婢那老姐姐驭夫有方,放眼整个大盛国,怕是只有常相国一人从一而终,连房姬妾也无,所有的几个子女都是嫡子。
呵呵,想来,奴婢那老姐姐若是知道常相国如今这般糊涂,必定一顿喝夫棒迎头打过来,看他常相国还敢不敢顾念旧情了!”
上官鸿飞不禁莞尔,盈盈笑语道:“师娘若是能学得常老夫人三分的果敢泼辣,也不至于被我师父拿捏的死死的,由着他任性胡闹了大半辈子。”
橘晕嬷嬷老脸窘迫,低首道:“陛下惯会拿奴婢取笑。”
上官鸿飞惭愧了神色,道:“当年,若非师父他老人家被我父皇拘在宫中教朕读书,想必您二位早就结庐在仙境,相守桃花源了。”
橘晕嬷嬷脸上浮了抹少女的娇羞,道:“陛下快不必如此。说来,奴婢还要感激陛下,感激先皇才是。若非如此,奴婢哪里有机会与清风老头年年常相见?”
顿了顿,橘晕嬷嬷面目扭曲,嗔道:“您瞧,您才刚出师,清风老头儿就满世界地野去了。
这都有好些年了,奴婢再没见过他,也不知他如今是死死活。最好叫他死在外头,抛尸在荒郊野外,让那野狼野狗扒出他的心肺啃了吃!
呸呸,那老头儿哪里有心肺?就算有,也早脏了烂了,必定连那野狼野狗都不稀得吃!”
上官鸿飞淡淡笑道:“罢了,罢了,既然师娘恨透了师父,不救他也罢,由着他被三水先生饲养的西域鼠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橘晕嬷嬷瞬间苍白了脸颊,声音发抖,急道:“他,他,他------回来呢?好陛下,求您快快告诉奴婢,他如今人在何处?当真,当真身陷险境?”
上官鸿飞点点头,道:“师娘要想见我师父,只管去太医院寻一个叫池淼的御医。”
橘晕嬷嬷念叨了几遍“池淼”这个名字,陡然狠厉了神色,咬牙切齿道:“池淼,池淼,可不就是三个水吗?好哇,这厮胆敢谋害我师哥,看我不剥了他的狗皮!”
说罢,橘晕嬷嬷撸起袖子,提起裙摆,急匆匆跑出了大殿,与大殿外的香纹撞了个满怀。
不等香纹出声,只听的橘晕嬷嬷不耐烦地呵斥道:“你个缺心眼的臭丫头休要啰嗦,别讨老娘一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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