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仪白了高哲一眼,气呼呼不说话。
高哲眯拢了眼睛,呢喃道:“这相府阖府上下都是本相的地盘,本相想在哪里就寝,就在哪里就寝。”
水柔仪挣不开,又懒得与高哲说话,索性翻身背对着他。
高哲就跟八爪鱼似的,严严实实贴到水柔仪的身上。水柔仪肚腹压的难受,略略扭了扭身子,高哲立即调整睡姿,将水柔仪扳正,躺着睡好。
次日清晨,高哲起身去上早朝,临走前,随意说道:“新娶的姨娘是夫人的老熟人王卫圻,为夫知道你不待见她,早前已嘱咐她不许跨进正院一步,你只管安心养胎。”
水柔仪用被子掩住耳朵,装作没听见。高哲莞尔一笑,过去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副未完成的画作,鉴赏了一番,笑道:“这少年虽未画完,依稀瞧着是个俊朗威武的,怎么看着都像为夫的体态身形。甚好!甚好!”
说罢,高哲命人将这副画作拿出去装裱,水柔仪气的翻身坐起,恨得腮帮子都发酸了。
高哲精明的目光一闪,扭头看着水柔仪,霸道道:“从前,为夫管不着,从现在起,你笔下的男子只能是为夫,你心里念着的人也只能是为夫。你记住,你,是我高哲的女人!”
说罢,高哲扬长而去。
水柔仪正在用早膳,高娇已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了,一屁股坐到水柔仪的对方,气的死命揪扯绢帕。
水柔仪命人给高娇沏茶,笑道:“又是谁这么不开眼惹了我们的高大小姐?”
高娇将手里的帕子掷到桌子上,抬眼瞪了水柔仪一眼,气道:“人王卫圻都死皮赖脸上门与你抢夫君了,你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
水柔仪闻言,淡淡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原来就为这个呀!男人家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这有什么好气的?
你哥哥今儿纳一房美妾,明儿收一个丫头,我要是想不开,迟早会被气死。”
高娇耳畔的珊瑚绿松石蜜蜡的珠环大力摇晃了几下,气道:“你分明知道,我哥哥之所以要娶王卫圻,就是要刺激你,故意让你吃醋!
你倒好,不闻不问!那王卫圻心机颇重,又擅狐媚,你不怕哥哥真被她勾了去?”
水柔仪仍是淡淡的,笑道:“那是你哥哥的事,我可做不了他的主,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高娇盯着水柔仪,见她还有心思吃饭,越发生气,大声道:“你既这般不情不愿,当初为何要嫁给我哥哥?
我哥哥对你体贴入微,在你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你却这般冷待他,故意折磨他,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水柔仪拿筷子在碗里捣了捣,忽然将筷子掷到地上,不管不顾,飞身而起,眼看着就要冲出院子了,她忽然翩然落地,站到一株木槿花树下,黯然神伤。
院子周围的护卫被惊动了,齐刷刷冲了出来,严阵以待。高娇寒着脸,喝退一众护卫。众护卫不敢抗命,各归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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