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仪慢慢仰起头,
请收藏:m.bi50.cc ', '')('\t看着高哲,被秀发遮了大半的眼睛里沁着冷冷的寒光。
“阿鼻,你去侍候公主姐姐梳发!”高哲目光闪烁了下,冲香纹命令道。
香纹得令,诺诺走过来。水柔仪看着香纹惊惶不已的神情,心里不落忍,抬脚走进了屋里。银娘等人候在外头,不敢入内。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哐当”一声,房门打开了,众人抬眼望去,纷纷惊讶不已。
高哲两步跨上去,拽住水柔仪的胳膊,咬牙切齿道:“你------你这个贱婢!”
水柔仪面无表情,任凭高哲辱骂。高哲侧眼望进去,地上散了一地的断发,乌黑发亮,像一匹顶好的绸缎。
香纹早就跪倒在地,瑟缩在水柔仪的身后,冻猫子似的。水柔仪将香纹严严实实遮住,时刻提防高哲的一举一动。
高哲暗暗咬牙,又扭头看了屋内地上的断发一眼,拂袖而去。水柔仪松了口气,靠在身后的栏杆扶手上,暗自侥幸。
银娘等人各自散去,水柔仪将香纹拉了起来,奇道:“你怎地在此处?”
香纹幽怨了神色,刚要张口,忽地远远地瞥见王子诚过来了,忙低头闭紧嘴巴,唯唯诺诺的,不敢多说一个字。
水柔仪也看见王子诚了,有意避开他,抬脚往西南方去了。
王子诚老远就看见水柔仪,见她有意避开自己,他并未追上去,走到香纹跟前,刚要问话,忽地看见屋里地上散落的头发,他脸色有些难看,扭头往西南方向看去了。
水柔仪被困在相府,插翅难逃。高哲有意无意,给了她许多零碎罪受,水柔仪深知高哲的狠辣,不敢拂逆他,扮足了奴仆模样。
自打妖女亡国的传言传开了,兴国一年一度的天女庆丰盛会戛然而止。
水柔仪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始终未听高哲提及盛会之事,便知,自己如今已被兴国上下唾弃,最后一道护身符也没有了。
相府里上至管事,下至仆役,都是高哲的心腹,没人肯透露丝毫消息给水柔仪。对于天下大势,她更加无从得知。
按理说,兴国吃了败仗,昌国和盛国必回乘势而上才是,怎地到如今都没有动静?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自打水柔仪当众绞发,高哲认真动了大气,不准水柔仪再出西小院半步,更别提让她近身侍候。
水柔仪反倒乐得清闲,自己在院子里扎了架秋千,迎风坐着,一坐就是大半日。
一日,管事命人送来一些针线、绣绷子等物,命水柔仪习练刺绣,还说,若是在十日内绣不出一个像样的荷包,便要将她关进水牢受刑。
水柔仪顶顶厌烦刺绣,但实在不愿受水刑之苦,只好耐着性子刺绣。
刺绣的功夫,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练成的,为此,她很受了些罪,一天到晚,除了吃饭,大多的时间都用在琢磨刺绣技艺上了。
就着豆大的煤油灯,水柔仪瞌睡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却不敢就寝。就这么熬了九日,到了第十日上头,才勉强绣了个荷包交差。
谁知,那管事去了又来,说那荷包品相难看,命她重绣,还故意断了她的饮食,每日只给她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和一碗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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