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水柔仪待她说完了,启口说道:“你妹妹王澜依,本宫头先见过。鼻子、嘴巴,与你生的极像,只是眉眼与你大不相同。
澜依妹妹的眼里没有那么多阴谋,也没有那么多算计,澄澈澄澈的,瞧着叫人心里舒畅。”
南宫皓月闻言,撂下手里的奏折,抬头瞟了王珊依一眼。
王珊依当即收了泪,热切切目光盯着水柔仪瞧,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水柔仪瞟了王珊依一眼,淡淡道:“昌皇陛下是本宫心爱之人,本宫不许任何人伤害他。
本宫从前不喜欢杀人,而今,为了自己的男人,不介意多杀几个无辜之人。本宫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南宫皓月当即站起身,若不是碍于有人在场,当即就要冲过来,紧紧拥住水柔仪。
王珊依僵在当地,想了想,道:“臣妾谨遵皇后懿旨,这就出宫回兴国。”
水柔仪眉心微皱,目光似乎有些不忍,道:“你妹妹澜依如今流落在盛国烟花之地,至于兴国------早已没有你们姊妹的容身之地了。”
王珊依猛然抬起头,惊得浑身发抖。
水柔仪扭头看了南宫皓月一眼,南宫皓月点点头,水柔仪神色有些激动,勉力憋住泪意,重新看向王珊依,道:“当日,本宫偶至倾国城,才知兴国岁贡兴女之事。
当今兴皇陛下为着安插眼线,将岁贡的兴女掉包,而你却能顺利进了昌国,只怕从一开始就是他秘密训练的细作。”
王珊依并未否认,眉心拧成了疙瘩,急切道:“我妹妹为何会流落到盛国------烟花之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水柔仪叹了口气,道:“倾国城的女子倒是比男子更有气节,宁愿流亡他乡,沦为妓子,也不肯献身昌国。”
王珊依闻言,当即青白了脸色,似乎猜到了原因。
水柔仪继续道:“你在昌国越得宠,你妹妹和家里其他人在倾国城的日子就越难过。
最后,你妹妹被逼无奈,和其他女子一道,心甘情愿被家人卖到盛国百艳楼。”
王珊依脸色铁青,气息不匀,瘫坐在地上,水柔仪给宫人递了个眼色。两名宫女一左一右架着她出去了。
水柔仪望着王珊依的背影,心里难受,眼前再次浮现出当日在兴国花零寺偶遇王澜依等人的场景。
多么美好的女孩子啊,一个个,娇嫩的如同一支支玉兰花苞,还未来得及绽放,已被辣手璀璨,最终零落成泥。
“吴德喜,传朕旨意,自今年起,蠲免兴国岁贡兴女,钦此。”南宫皓月沉声吩咐道。
吴德喜应了声是,即可传令下去。
水柔仪眼角沁了泪光,低声抽泣起来,为那些无辜的兴女,也为她自己。
或许,若非偶然得知岁贡兴女之事,她大概不会流落到盛国皇宫,大概也不会与高哲闹至反目,大概
南宫皓月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