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竖日清早,当听说消失了一整天却被发现喝酒喝到烂醉如泥的颜卿被架到秦庄主面前生生挨了几顿杖则时,秦笙的面上顿时如画了油彩般好看。
办完公事,他径直走向了后院的柴房,匆匆的脚步掠过一道幽径,眼前的墙角由于久未打扫而遍积灰尘,残破的蛛网在潮湿晦暗处随风轻轻飘荡。
秦笙看着柴房内简陋破败的枕席和周围杂乱放置的干草,又望了望兀自睡在一旁昏天黑地不省人事的颜卿,嘴角着实抽了几抽,招来下人将她抬回卧房,又令梳禾为她敷上伤药。
虽然对这女人谈不上喜欢,但面子里子还是要做一做的,毕竟一往情深的戏只有相互配合才能唱下去。
感到只有梳禾在身边,颜卿偷偷睁开了眼睛。
早晨之事不可谓不惨烈,本以为有着秦笙这个护身符那下人的板子能轻一点,可没料到他老子赏的十大板到底还是坐实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秦老爷子是故意的。
眼波微微一转,心里又有些庆幸,得亏她可以借着喝醉的缘故胡乱叫出声来,要不然清醒着还要揣度板子落在身上后声音要放多大,语调要放得多惨。
咝,颜卿深吸了一口气,幸好她皮糙肉厚,挨得住这板子,否则换了单单薄薄的叶姝,岂不是连半条命都没了?
不过,她蹙了蹙眉,自她进庄以来,义父交代的藏宝图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这倒是她出来多时未曾料到的,想到秦笙方才匆忙离开的步伐,义父那边莫不是有了什么动作?
“啊呀!胳膊上突然感到一阵刺痛,颜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梳禾吓得一下子将手帕掉落在地上:“小,小姐,梳禾弄疼你了?”
“算啦,没什么要紧的。”
梳禾的动作愈加细致体贴,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小姐真是个好人,梳禾若不是遇着了小姐,指不定还要遭受怎样的辱骂呢。现在想来,那些传言简直就是对小姐的污蔑,小姐是个一等一的大好人呢。”
颜卿好奇道:“传言?什么传言?”
梳禾自知失言,赶忙盖住嘴巴摇摇头道:“没,没什么传言,是梳禾口误。”
和梳禾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颜卿自然知道梳禾实在是一个没心机也没心眼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