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个说法在那日午后有了印证。
不知是哪个没眼色的小仙娥说漏了嘴,她们偷偷去看上汤离渊帝君英姿的事迹终于败露。
南极长生帝君叫她们过去训话,从败坏门风训到家长里短,从有辱门规训到家门不幸。
西坞垂着头,潦潦草草地站着,面上并无悔意。
雨薇花从树枝上悄然落下,不知不觉已经堆了满园厚厚的一层,芷皙透过门缝望向园子,心里惦记着青苍灵始帝君交给她的任务,眉目透着忧虑。
西坞突然开口道:“父亲,这事儿怎么说也是我撺掇芷皙去的,当时她不要去,也是我硬生生给人家拉去的,您要训就训我吧!”
长生帝君训了西坞半日也不见有什么成色,又看芷皙在一旁乖乖巧巧地立着,念在她是从犯,捏着又黑又长的胡子笑吟吟道:“芷皙啊,你先回去,本君和西坞还有话要说。”
芷皙垂下眼,乖顺地诺了一声,轻轻退下。
书房中,长生帝君招来小仙娥要了一碗水,接着再接再厉训斥西坞。
芷皙刚刚踏出殿门,只听西坞憋着的一口气突然吐得舒畅:“我就是喜欢他,又怎样?!”
“你……”长生帝君一拍桌子,掌风带起的怒气不言而喻,继而却喟叹了一声,“唉,都是我把你惯坏了!”
芷皙从青苍灵始帝君那处回来时已经入夜。
月影朦胧,风轻轻吹过,芷皙穿得单薄,稍稍笼了衣襟往回走去,芙蓉色的长裙下迈着的脚步寂静而优雅,宛若一株在暗夜中盛放的清雅莲花。
几个仙娥神色匆匆地从身旁路过,似乎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芷皙不以为意,依旧徐徐向前走。
突然,裙角被谁拉住,她回过头,只见来人一双眼睛清清亮亮,头上扎了两只骨朵似的小髻,脸圆圆的尽是青涩的稚气,神色却显得格外惊惶,原来是常与西坞一块玩耍的旃棣。
旃棣挠了挠头,怯生生道:“神姬可知道西坞姐姐去哪儿了吗?”
芷皙惊讶道:“西坞还没回去么?”
旃棣似急得要哭了出来:“西坞姐姐自下午被长生帝君叫去后就没再回来,可是现在帝君那儿也没有西坞姐姐的影子,呜呜呜……帝君还不知道这件事,我又不敢跟他老人家讲,神姬你说西坞姐姐她到底去哪儿了啊……”
芷皙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她拍了拍旃棣的肩,轻声道:“你放心,西坞她不会出什么事的,这件事也先不要对外声张,我们先自行找一找,说不定一会儿就找回来了。”
旃棣听话地点了点头,对着芷皙一团信任。
“那后来你们找到她了吗?”颜卿看着芷皙,芷皙正看着天上飘着的雪,有些愣神。
她对雪似乎有种天生的着迷,乌拉山上的雪除了四季皆能下得洋洋洒洒,其实也并无特色,芷皙已经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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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簌簌的雪声中,芷皙的声音透过狂卷的风声夹带而来:“找到了,只是那时,那时……”她的眉目间染上了一瞬哀伤。
无边的寂静中,离渊帝君身着宽袖华服,微笑地凝视着暗夜苍穹,上面点缀着幽远而烂漫的星辰,似乎在诉说着远古的秘密,璀璨的星光明明与暗黑的天幕格格不入,两者却偏又完美无暇地浑然融为一体。
他面色苍白,眼角却泛着莫可明状的温柔,如清晨第一缕和煦的暖光。
面前的女子温雅娴静,芙蓉色的长裙衬得她容颜如玉,低垂着的头在星光下格外乖巧。
“君上。”芷皙欠身行礼,眉目端庄。
“神姬在本君面前不必多礼。”离渊帝君将目光从苍穹移到面前的女子身上,莫测的神色隐在暗黑的深夜,唇角翘起的弧度优雅而完美,“你叫芷皙?”
芷皙垂着眼,恭敬沉稳地点了点头。
“神姬这样子,让本君想起了一个故人。”
鄂君的话说得低沉而缓慢,宽大的袖摆随风微微荡起,身后的枝条相互恣意摩挲,疏影横斜中倒映着两晕模糊而悠长的人影。
“嗯?”听着这句毫无来由的话,芷皙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迷惑地抬眸,恰好对上鄂君温柔注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