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能比观音菩萨的花边绯闻更要紧呢?
秦笙是殷鼓镇头一个敢挑战神婆淫威的男人,也是头一个敢于拿下神婆的男人。
殷鼓镇的人们以及阿六到十九以无上崇拜的眼神追随着秦笙,秦笙走到哪里,那些热切追随的眼神便会跟到哪里。
况且,秦笙确然是一个十分好看养眼的公子,神婆站在他身边,倒显得乏善可陈相形见绌了起来。
入夜,又是无云晴朗天,星光点点,浪漫布于长空,比宝石更明亮,比骄阳更柔和。
一只通身雪白的猫儿十分惬意地窝在冰蓝衫子里:“公子阿哥,你真的不打算去找你的妻子了吗?”
秦笙摸了摸山猫圆溜溜毛茸茸的小脑袋。
嗯,阿六认定那人是他的妻子,那便是了吧,况且在上一世,他和她早在诸神的瞩目下行过六礼。
“找,如何能不找?”
“可你这些日子总耗在这里,公子阿哥明知道,神婆大人不会给你答案。”
“怎么,阿六不愿我待在这儿吗?”
山猫道:“当然想啊,可是,公子阿哥找不到妻子,便不会开心,阿六不想让公子阿哥不开心啊。”
秦笙轻抚着阿六,心神却早不知游向何方。
夜风敲打细竹,竹枝高高瘦瘦的影在墙面上来回摇晃,似鬼魅,山猫蜷缩起身,桃核儿般的眼眨巴眨巴的:“公子阿哥,听说人间的妻子都是很喜欢自己的夫君的,她们日日为他们执爨,为他们浣衣,为他们生下一个又一个胖娃娃,妻子们和她们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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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抱着怀中的猫儿,清冷的眉眼似春水温软柔和:“她并非丢下我一走了之,她只是,迷路了。”
山猫不解地看着这面容俊逸的年轻郎君,它摇头晃脑的,似是要在脑中描绘出这郎君妻子的模样,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使它感到满意,便有些丧气地垂下了头。
究竟是怎样的好女子,才能配得上这位神仙般模样的公子阿哥啊?
山猫这样想着,不一会儿,便生起了朦胧的困意,然后,一栽头,睡了。
神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秦笙身旁,她伸出手,那双手莹白修长,和她潦草枯槁的面容很不相符。
她接过山猫柔软的身体,平淡的眉眼上看不出一丝旁的情绪。
这些山猫本无灵魄,与普通的山猫无异。
神婆目能视鬼,平素看到的多是那些过早夭折的孩童魂魄。
可怜这些孩儿的魂魄来世一遭,却未能好好尝过人世亲情,它们在人世间飘飘荡荡,顽劣又任性,连地府中牛头马面的追魂索也勾它们不去。
它们日日飘荡在人间父母的身前,看着他们悲痛的心日益麻木,又日益精神,他们为早夭的孩儿立了碑,没过几年,母亲的腹中却又添了新的孩儿。
渐渐的,那碑蒙了尘,渐渐的,他们也被人世间的父母遗忘了。
神婆眼睁睁看着,终究是生了怜悯之心。
她将它们装在山猫的躯体中,借以延续凡间寿命。
那些被遗忘的痛苦,在孩童成为山猫时,便被默契地遗忘了。
神婆垂着头,肩瘦削,青丝披散,看不清面目。
秦笙几乎记不起白日里神婆的面容,可他认真地想了想,总算是想起一些什么了。
她的眉眼是在平凡,眉毛极浅,发过膝,似乎从不好好吃食,面颊泛着菜色,眼睛细长,让人感觉她总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他白日里那样用力地将她仔细望着,连面颊上细小轻微的绒毛也不放过,生怕她站在乌泱泱的人堆儿里,便再也认不出来。
她看着一头沉入黑甜香的阿六,眼神温柔,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儿:“小孩子小时候还好,长大了就不可爱了。”
“神婆何必救它们?”
“阴损太过,积些功德。”
“神婆真的不知道我那妻子去了何处吗?”
神婆抬眼看着秦笙,那眼神灰蒙蒙的,似裹了雾,蒙了尘,只有在看着星辰时,这双灰鸽羽似的眼才会透出一丝光亮来:“公子,她若想见你,自会回来,可她若不想见你,公子还要回避。”
秦笙苦笑道:“我只怕她永不能原谅我,永不回来。”
神婆转身,一步一步走得迟缓:“这是你们的事,与我并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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