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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清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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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啊,曾经我远离忧虑,

现在我的爱情也已远去

我的心充满悲伤。

也许这首歌不太适合在这样的晚上吟唱,但其实她对自己脑子里想什么和要什么并不太在意;一贯如此。她很害怕身处月光下,因为据说狼人会在有月亮的夜晚出没,她很害怕去赴这个约会,特别是想到这个约会意味着什么时。当她走出罕布雷,上了伟大之路时,她的内心要求她必须跑步前进,于是她跑了起来——在吻月之下奔跑着,裙子掀到了膝盖以上,像小马一样呼呼喘着,影子也在身旁同她一起奔跑。她跑了大约有一英里多,直到浑身肌肉酸痛,吸到嗓子里的空气感觉就像是热乎乎的甜饮料。当她来到一条通往巫婆小屋的上坡路时,她开始唱歌了,因为她的内心要求她这么做。而且,她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坏主意;至少在唱歌的时候自己心中的郁闷会一扫而空。唱歌在这方面很有好处。

现在她来到了小路的尽头,一边唱着《无忧之爱》的华彩部分。微弱的光线从敞开的房门透了出来,洒在门廊上,一个渡鸦般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了出来:“小姐,请不要再嚎叫了——我脑子里现在就像有个鱼钩一样难受!”

以前所有人都告诉苏珊,她有一付甜美的歌喉,这是遗传自她的祖母,所以现在她马上不做声了,有些沮丧。她站在门廊上,双手交叉放在围裙上。围裙下面她穿的是她第二漂亮的衣服(她只有两件)。衣服里面,她的心怦怦跳得厉害。

一只猫——这只可怕动物的多余的两只脚挂在身体两侧,像烤肉叉一样——先出现在门边。它抬头看了看她,仿佛在打量,随后扬起头,那一瞬间的表情像极了人类:轻蔑。它朝她发出咝咝的声音,接着一蹿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嗯,那就祝你晚安吧,苏珊想。

她来拜访的老女人走进门来。她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珊,一脸不屑,然后就又站回屋里去了。“进来。麻烦你把门关紧点。你也知道,风总是容易把门刮开的!”

苏珊踏进屋来。她可不想在这个封闭难闻的小屋里和那老女人独处,可又别无选择,犹豫永远都是错误。她爸爸以前就这么说,无论是面对简单的加减法,还是跳谷仓舞面对男孩们不老实的手时。她把门紧紧关上,只听见门啪一下拴上了。

“你来了。”老女人说,脸上露出了怪异的微笑表示欢迎。甚至胆大的女孩见了这种微笑都会想到小时候听过的故事——关于冬天的故事,里面有牙齿七零八落的老女人和冒出气泡的大锅,盛满了蟾蜍绿的液体。房间里火上并没架着一口大锅(苏珊觉得那火焰也没什么特别的),但她觉得以前说不定是有锅的,而且最好不要去猜想锅里面的内容。从苏珊

请收藏:m.bi50.cc ', '')('\t看见蕤冲回小屋,身后还跟着一只畸形猫的那一刻起,她就确信这女人是个真正的女巫,而不是个虚张声势的寻常老妇。就好像是用鼻子闻都能闻出这种事情,就像她能闻到那个老太婆浑身发出的难闻气味一样。

“是啊,”她笑着说。她尽量想让自己的笑容自然开朗,毫无怯意。“我来了。”

“你来得蛮早嘛,我的小可爱。呵呵,可是真早啊!”

“有一半路我是跑着来的。我猜我是着了月亮的魔了。我爸爸就会这么说。”

老太婆的嘴咧得更开了,这可怕的笑容让苏珊想起了刚死掉还没来得及下锅的鳗鱼,看上去就好像在咧嘴笑一样。“唉,但是他已经去世了,去世五年了,长着红头发和红胡子的帕特·德尔伽朵,被自己的马夺去了性命,他跌倒在了路尽头的空地,耳朵听到的是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就这样死了!”

苏珊脸上紧张的微笑消失了,就好像是被一巴掌打掉似的。她只要一听到爸爸的名字就想掉眼泪,这次也不例外。但是她忍住了,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她不愿在这个冷血的老女人面前哭。

“我们快点言归正传吧。”她用很不寻常的干干的嗓音说道。平时她说话都是透着快活,好像随时都会笑出来似的。但她是帕特·德尔伽朵的女儿,她爸爸是本地区最好的牲畜养殖者,她还能很清楚地记得他的脸;要是有必要的话她会变得更加坚强,就像现在一样。那老女人本就不想让她好受,想刺激她,伤害她,要是她看到自己得逞了,就肯定会变本加厉的。

与此同时,女巫正警觉地看着苏珊,青筋暴露的双手背在身后,那只猫也缠在她的脚踝上。她的眼睛很浑浊,但苏珊一看就明白她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就和猫的眼睛一样,里面也可能有某种魔法。她感到一种冲动——非常强烈的冲动——要低下头不去看那双眼睛,但她没有那么做。感到害怕没关系,但是有时候让别人看出自己害怕就很糟糕了。

“你在很不礼貌地盯着我看,小姐。”蕤终于说话了。她的微笑也慢慢变成了皱眉,脾气坏坏的。

“没有,老妈妈,”苏珊很镇定地回答说。“我只想办完事情然后离开。是眉脊泗的市长和我的姑姑科蒂利亚吩咐我来的。至于我亲爱的父亲,我不希望有任何人说他坏话。”

“我说到做到,”老女人说道。措辞很干脆,但语气却有些低三下四的讨好意味。苏珊对此并不在意;对于蕤来说,这种腔调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好像呼吸一样自然。“我独居已经很长时间了,没有女主人,只有我一个人,我一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说到哪儿是哪儿。”

“那么有时候最好还是根本别打开话匣子为好。”

老女人的眼睛忽闪了一下,

请收藏:m.bi50.cc ', '')('\t样子极其丑陋。“还是你自己说话注意一点吧,黄毛丫头,别让舌头烂在嘴巴里,到时市长想吻你都要三思,免得闻你嘴巴里的臭气,哎,即便是在这么浪漫的月光下面!”

苏珊的心中满是痛苦和疑惑。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尽快把事情办完,这件事羞于启齿又令人痛苦。现在这老女人带着毫不隐藏的敌意看着她。事情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糟呢?还是说只要是跟巫婆打交道就会这样?

“我们这个头开得可不好,夫人——我们能重新开始么?”苏珊冷不防地问了一句,伸出了手。

巫婆大吃一惊,但她还是伸出手稍微握了握,满是皱纹的手指碰到了站在面前的花季少女那修剪整齐的手指。那女孩光洁的脸庞光彩照人,一头长发编成发辫垂在身后。尽管只是短短一握,苏珊也要费很大劲才能让自己不要做鬼脸。老女人的手指像死尸的手指一样冰凉,但苏珊以前也领教过这样的手指(“手冷心肠热。”科蒂利亚姑妈常这么说)。真正让她不舒服的是皮肤的质地,那种冷冰冰的肉松松垮垮挂在骨头上的感觉,就好像骨头和肉的主人溺了水,在池塘里泡了很久似的。

“不,不,事情是不能重新开始的,”老女人说,“但没准我们会比开始做得更好。你的朋友市长先生很有势力,我可不想把他得罪了。”

至少她很诚实,苏珊想,但马上又嘲笑自己的天真。这个女人只有在没有出路的时候才会变得诚实;让她随心所欲的话,那女人什么样的谎话都会说——天气、庄稼和收割季节的飞鸟。

“你来得比我预想的时间要早,我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小姐,你有没有带什么东西给我啊?我敢肯定你带了!”她的眼睛又开始闪光,但这次不是怒气冲冲的。

苏珊把手伸向围裙下面(真是愚蠢啊,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来跑腿竟然还系着围裙,但习俗就是这么规定的),向衣袋摸去。那里有一个布袋,拴在一根绳子上,这样就不容易弄丢了(比如说,被月光下突然奔跑的女孩弄丢)。

苏珊解开绳子把布袋取出来。她把它放在蕤摊开的手掌上,那手掌苍老得纹理都看不出来了。她很小心,免得再次碰到蕤……尽管这个老女人将会再碰到她,马上就会碰到她。

“是风声让你颤抖吗?”蕤问道,但苏珊知道她所有的注意力现在都集中在那个小袋子上面;她的手指正忙着把束绳解开。

“是啊,是风。”

“风声是会让人害怕。这是亡灵在风中发出的声音,他们那样叫喊是因为他们悔恨——啊!”

绳结打开了。她解开绳子,把两个金币抖落在手上。它们外形很不匀称,有点粗糙——已经有好几代人没有做过这种硬币了——但还是很沉,上面刻的老鹰还是

请收藏:m.bi50.cc ', '')('\t有某种力量的。蕤拿起一个凑到嘴边,张开嘴露出了几只可怕的牙齿,然后咬下去。巫婆看了看金币上留下的浅浅的牙印。她盯着看了好几秒,很入神的样子,然后就用手紧紧把它们盖住了。

当蕤的注意力被硬币吸引过去的时候,苏珊无意间透过左边敞开的门缝看进去,发现那其实是女巫的卧室。她看见一样很奇怪的东西,令人有些不安:床底下发出的光。粉红色的、跳动着的光。这光看上去好像是来自某个盒子,尽管她难以……

女巫抬起头来,苏珊急忙把目光转向了房间的一角,那里有一根钩子,钩子上挂着一张装有三四个古怪的白色水果的网。老女人挪了挪身体,身后巨大的影子也笨重地在墙上移动了一下,苏珊突然发现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水果,而是骷髅。她觉得胃中一阵恶心。

“小姐,这火还得烧得更旺些。去,到房间那头去,抱一捧木头过来。要那些大个的木头,你要是拿不动它们就尽情发牢骚吧。你的个头可不小啊!”

自从苏珊不再尿床之后,她就停止因为琐事而抱怨了,所以她此时一言不发……尽管她想过要问问蕤是不是每一个给她黄金的人都被邀请去搬木头。实际上,她才不在乎呢;闻过房间里的臭气之后,外面空气的味道就像是葡萄酒一样。

她都快要到门口了,突然她的脚踩到了一个热热的东西,那东西还往后缩了一下。只听见猫大叫了一声。苏珊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倒。老女人在她的后面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气,几乎要窒息,最后苏珊意识到那其实是笑声。

“可爱的小姑娘,你可要当心姆斯提!它很狡猾!有时候还很淘气!哈!”她接着就走开了,又发出一阵狂笑。

猫抬头看了看苏珊,耳朵朝后耷拉着,灰绿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它对着苏珊发出咝咝的声音。苏珊都没意识到自己不由得也向猫发出了咝咝的声音。就像它轻蔑的眼神一样,姆斯提惊讶的表情也很诡异——这个表情也有点滑稽——诡异得酷似人的表情。它调转头去,逃到蕤的卧室去了,那条分叉的尾巴扬了起来。苏珊打开门,走出去拿木头。她觉得在这里已经待了一千年了,而且还要再等一千年才能回家。

空气如她所愿,甜丝丝的,没准比她预想的还要甜,一时间她就站在门廊上,呼吸新鲜空气,洁净着自己的肺部……还有心灵。

呼吸五次过后,她开始行动了。她沿着房子的一边走……但好像是走错了方向,因为那里没有木堆。只有一个很蹩脚的窗户,有一半被埋在坚硬而毫不可爱的爬行植物里面了。窗户开在小屋的后部,要是往里看肯定能看到那老女人的卧室。

不要朝里面看,她床下有什么东西和你无关,要是你被她发

请收藏:m.bi50.cc ', '')('\t现……

她不顾这些警告,还是走向了窗户,朝里看了看。

即使蕤朝这个方向看,也不大可能透过厚实的常春藤发现苏珊的脸。而且她并没有往苏珊的方向看,她跪着,嘴里咬着那个袋子,往床底下探去。

她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盖子,盒盖其实本来就是半开的。柔和的粉红色光洒满了她的脸庞,苏珊简直透不过气来。一时间她眼前似乎是一张年轻女孩的脸庞——但除了朝气以外还有一种残忍,那简直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的脸,脸上写满了要不择手段尝试世上万恶的决心。也许以前老太婆的脸就像是这个女孩的脸。光芒似乎是来自某种玻璃球。

老女人盯着它看了一会,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幅着迷的样子。她嗫嚅着,好像在对它讲话似的,或许是对着它唱歌;苏珊从市镇上带来的小布袋,袋上的绳子还叼在老太婆的嘴里,随着她说话而上下摆动。她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关上了盒子,把粉色的光线封在了里面。苏珊发现自己已经很释然——那里有些东西是她不喜欢的。

老女人用一只手放在盖子的中央,罩住了银锁,她的指间又出现一道短暂的猩红色光线。这时那个包还吊在她的嘴巴下面。接着她把盒子放到床上,跪下来,开始用双手抚摸床边地下的灰尘。尽管她只是用手掌接触,但地上出现了一道道线,就好像她使用了某种绘图工具。线条的颜色变深了,好像变成了一条条车辙。

木柴,苏珊!在她意识到你已经花了多少时间之前把木柴拿好!看在你父亲的分上!苏珊一直把裙子拉到腰间——她不想在进屋的时候让老女人看见自己衣服上的灰尘或是树叶,也不想回答任何那些污迹可能引起的问题——她匍匐着爬过窗下,只见她那白色的棉内裤在月光下一闪。等到一经过窗户,她就直起身来,不动声色地赶到小屋的另一边。那里有一块旧得发霉的兽皮。底下有一堆木头。她拿了六块大木块夹在胳肢窝下面,走回到房子前面。

她进门时侧着身子,为的是不要弄掉任何一块,那老女人已经回到主室,心绪不宁地看着壁炉,现在里面只剩下一些灰烬了。束绳袋已经不见踪影。

“你花了很长时间嘛,小姐。”蕤说。她仍然盯着壁炉,似乎视苏珊为无物……但她的一只脚在裙子肮脏的裙边下轻轻敲着,眉毛拧成了一团。

苏珊穿过房间,尽量越过抱着的木柴来看路。看见那只猫正悄悄地靠近,好像是要绊倒她,她并不惊讶。“我看见一只蜘蛛,”她说。“我用围裙拍打它赶它走。我讨厌蜘蛛的样子。”

“你会看见你更讨厌的东西的,很快,”蕤说着咧着嘴,又露出了怪异的半边笑脸。“它会从托林的睡衣里钻出来,和棍子一样僵

请收藏:m.bi50.cc ', '')('\t硬,和大黄一样红!哈!姑娘,等着瞧吧;天哪,你抱来的木头都够点集市日篝火了。”

蕤从苏珊的火堆里拿了两根粗木块,漫不经心地扔进了火堆里。灰烬从黑暗而微微作响的烟囱管道里跳了出来。你这个愚蠢的老家伙,你把剩下的火星都弄没了,现在不得不再生一次火了,苏珊想。接着蕤张开一只手伸进壁炉,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木头就像在油里面浸过一样烧了起来。

“把剩下的放到那里去,”她说着把手指向木盒子。“小姐,别扔得乱七八糟的。”

什么,你都那么脏了还在乎整洁?苏珊想。她咬了咬内颊的肉,硬是把一个微笑给逼回去了。

但蕤可能已经有所察觉了;当苏珊直起身之后,那老女人脸色阴沉而又心知肚明地看着她。

“好吧,小姐,我们现在言归正传。你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么?”

“我是应托林的要求来这的,”苏珊重复说了一遍,她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答案。她现在害怕了——比她透过窗玻璃看见老太婆对着玻璃球低声吟唱的时候更害怕。“他的老婆已经不能生孩子了。他想要个儿子——”

“哼,别说那些废话和漂亮话了。他要的是在他手里捏不烂的奶子和屁股蛋。当然,如果他那把年龄还能有什么作为的话,要是能有个儿子,好,那他就会把孩子给你,让你带在身边一直抚养到上学为止,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孩子了。要是个女儿,他会把孩子从你身边带走,把她交给他那个瘸腿的新手下,就近找个牛打滚的水坑把孩子淹死。”

苏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惊讶至极。

老女人看见了她的表情,笑了。“你不喜欢听事实吧?没几个人喜欢,姑娘。你姑妈又聪明又漂亮,她会顺利地跟托林打交道,弄到他的钱。你看到的金子不是我的……要是你不睁大眼睛,也不会是你的!哎!把衣服脱下来吧!”

我不会脱的,她差点脱口而出,但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被赶出小屋(她能做的最好预想就是照原样被赶出去,而不是被变成蜥蜴或者是上蹿下跳的癞蛤蟆)然后放逐到西面去,甚至连来时身上带的两块金币都丢了?那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她已经做出承诺了。最初她是反对的,但当科蒂利亚姑妈提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时,她只好屈从了。她一贯都是这样。确实,别无选择。而当别无选择的时候,犹豫就是犯错误。

她掸了一下围裙的前面,上面还沾着一些小树皮屑子,然后就解开围裙脱了下来。

她把围裙叠好,放在壁炉边的一块脏兮兮的踏脚凳旁边,然后开始解扣子,一直解到腰部。她把裙子从肩膀处摇落,跨了出来。她把裙子叠好放在围裙的上面,尽量不要让自己太在乎库斯的蕤在火光中贪婪

请收藏:m.bi50.cc ', '')('\t地看着她的样子。猫大摇大摆地走过地板,两条怪异多余的腿上下晃动着,然后坐在了蕤的脚上。外面,风呼呼地刮着。尽管壁炉边上很暖和,但是苏珊还是感到很冷,就好像风已经进入了她的体内。

“快点,姑娘,看在你父亲的分上!”

苏珊把内衣脱下来,折好放在衣服上面,然后就站在那里,身上只穿着短裤,双手护住胸部。火光渲染出温暖的橘色光线撒在她大腿上;双膝后面的柔软褶皱也处在阴影造成的黑圈之下。

“她还没脱光呢!”老女人笑着说。“把你的内裤也脱掉,姑娘,就像你刚从娘胎里赤条条出来时一样!没看出你有什么资本来吸引哈特·托林这样的人,嗯?哈!”

苏珊感觉这一切都是场噩梦,但还是照着吩咐做了。这下自己的下身都暴露无遗,那试图遮住什么的双臂就显得有点愚蠢了。她把手垂下来,放在身体两侧。

“难怪他要你呢!”老女人说。“你长得还挺俊的,真的哎!姆斯提,你说是吧?”

猫嗷嗷叫了起来。

“你膝盖上有灰尘,”蕤突然说。“这是怎么回事?”

苏珊又惊又怕。她掀起裙摆爬过老太婆的窗下……没想到这反而引起了怀疑。

突然间有一个回答跳到她嘴边,她就很镇定地说了出来。“当看到你的小屋时,我有点害怕。于是我跪下来祈祷,为了不把裙子弄脏就掀起了裙摆。”

“我真是感动万分——为了穿着干净的衣服来见我这样的人!你真是太好了!姆斯提,你不反对我的意见吧?”

猫嗷嗷叫着,开始舔自己的前爪。

“开始吧,”苏珊说。“你已经拿到报酬了,我会照你说的做的,别再取笑我了,干正事吧。”

“你知道我要做些什么吧?”

“不知道,”苏珊说。说着她又想落泪了,眼眶也有点发热,但她不会让眼泪掉下来。不会的。“我只有个猜测,但当我问科蒂姑妈我说的对不对时,她却说你会‘在那个方面负责把我教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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