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惊诧之余,祈怀月突然忍不住生出淡淡的心疼感觉。
只不过是一个吻,都能让师尊如此感动。
师尊是忍耐了多久,才能忍到现在,有勇气对他说出今天这番话呢?
祈怀月从未想过,哪怕自认平常普通如他,都能得到剑尊如此珍惜呵护的爱意。
如果,这能让师尊更开心的话……
祈怀月的手,轻轻揽在了师尊的脖颈上。
他不会亲吻,却在地球上看过真正的情侣如何唇齿相融,然而他最大的勇气,也不过是轻轻吮吸了一下剑尊的唇瓣。
感觉到唇瓣上的湿润,剑尊面容冰冷如寒山,神智却仿佛仍跌入梦中。
诸承渊冷静地想到。
或许,他也和苍华封那些人一般,早就疯了。
不然,他为何会觉得,此刻美好而虚幻的梦境,就是真实发生的?
殿外陡然雷声大作,呼啸的狂风撞入殿中,与将天空照得几乎亮白的电闪雷鸣交织着,像是天劫随时可能撞下。
祈怀月有点害怕,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主动亲吻的羞涩和对雷声的恐惧交织,此刻他身体微微颤抖着,想要躲入师尊怀中。
然而男人揽住他腰身的手臂,大力而坚硬得如同金石铁木。
仿佛将少年的举动误会了什么,诸承渊的目光没有往外界投入一分一毫,他黑沉的眼眸只倒映着祈怀月的面容。
剑尊一字一句晦涩难言。
“……怀月,你可是,后悔了?”
在轰然作响的雷声中,祈怀月快要听不到诸承渊的话,他只能看到剑尊冰冷得近乎不懂人气的面容,此刻静静看着他自己。bïmïġë.në
祈怀月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贴近诸承渊的胸膛,只有师尊怀中的温度,才能让他感觉到些许安稳。
祈怀月小声说道。
“师尊,雷声好大,我……害怕……”
前世,师尊飞升失败时,雷声也是如此之大,从那日以后,再听到格外响亮的惊雷,祈怀月都有种难言的畏惧与恐慌。
然而师尊的表现很平静,是让祈怀月都为之害怕的平静。
“……心魔劫雷吗?”
仿佛喃喃自语,窗外不断靠近的惊雷,刹那间照亮黑夜中殿内诸承渊冷漠冰寒的面容。
“这梦境,竟然连心魔雷劫都考虑到了?”
祈怀月真的感觉到,师尊的表现似乎不太正常。
他隐约捕捉到“梦境”,“心魔”两个字眼,突然想到了师尊曾经许下的心魔誓言。
可是,那心魔誓言不是说师尊会庇护他一辈子吗?
如今师尊又没有违反誓言,为什么这心魔雷劫就突然降下来了?
“师尊,怎么办啊?为什么会有心魔雷劫?我,我又没有受伤,我……”
然而慌乱中,祈怀月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他查过道心誓,心魔雷劫的降下,是以发誓者的本心为判断标准。
越是境界高深的修士,一旦本心觉得自己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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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魔雷劫若是降下,发誓者轻则心魔缠身,日后境界难进一步,重则……死在这被灵则勾动的雷劫之下,都是有可能的。
难道,师尊是觉得,他的献吻并不情愿,是他自身强迫了他,才会勾动雷劫落下?
听着雷声近得仿佛就在耳边响起,祈怀月又回想到了那一日,他在云月秘境,看着漫天紫色惊雷,如同无数把仙神之剑般斩在师尊身上,而他能做的事,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难道现在,他又只能看着这一幕惨剧再在他师尊面前发生?
祈怀月的眼中,闪过挣扎最后却下定决心的冷静坚定。
他在师尊耳边轻声说道。
“师尊,我是自愿的,我……。”
如云似月般的银云落川衣,被曾经无比爱惜它的主人自愿褪去。
少年玉骨冰肌,眉眼在惊雷闪动中却赤诚明丽,如同悄然盛开的雪昙。
“师尊,我……心悦于您。”
殿外的雷声不知何时消散完全,诸承渊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
他听着小弟子在他耳边呢喃的爱语,感觉到怀中人温暖肌肤下热烈心跳颤动,死寂的心脏仿佛牵动着,生出鲜活却让他难忍情思的刻骨疼痛。
这,竟然不是他的一场幻梦。
诸承渊将怀中之人,一寸寸不知足地贴近自己的血肉。
纵使此刻之后便要赴死,他也再无一丝遗憾。
剑尊嘶哑道,“怀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