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被师尊的灵力仔细温养调和后,祈怀月已经觉得身上没有太多不妥了。
只是师尊还当他是个易碎的瓷瓶,竟然连饭桌都移到了床边。
看着散发着热气的莹润汤羹和精致美味的菜肴,祈怀月一边忍不住感慨师尊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一边想要接过师尊手上的勺子,
然而诸承渊从少年身后揽住他的腰身,一并按住他的手臂,剑尊低沉的嗓音透过胸膛的些微震动传来。
“怀月,我喂你。”
感觉到仿佛萦绕透入耳边的师尊声音,祈怀月试图挣扎道。
“……师尊,我现在一点也不疼了。”
少年的耳尖不知何时透红一片,诸承渊又爱又怜,想起昨夜他几乎恨不得将怀月每一寸碾磨亲吻的场景,诸承渊的眼眸染上一片沉色,声音仍然温和得低哄。
“怀月,我不放心。张口。”
看着递到嘴边的勺羹,祈怀月放弃了挣扎,他一勺勺吃下师尊递来的粥羹和菜肴,不知何时将一桌菜消灭得七七八八。
“师尊,我吃饱了。”
剑尊放下羹勺,看着少年清透乌黑的眼瞳,他控制不住满腔爱怜地吻了吻少年的鬓发,然后缓缓移到侧脸,就当祈怀月微微僵硬,已经做好了迎接接下来的狂风骤雨的准备时。诸承渊隐忍而快速地偏过头。
剑尊的声音微微嘶哑。
“怀月,你先睡,我去练剑。”
祈怀月,突然有些舍不得看师尊这么难以忍耐的模样。
他下意识道,“我,我其实感觉还好,要不师尊……”
诸承渊转过头,男人漆黑的眼瞳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渊崖,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情潮暗涌。
然而祈怀月却克制不住地生出些困意,最后他只记得师尊落在他额头,温和而低沉的一吻。
“怀月,我,还是……舍不得。”
祈怀月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无论师尊的出身涉及多少隐秘,师尊,还是他熟悉的师尊。
……
而看着少年陷入彻底的沉睡,诸承渊久久而专注地凝视着他的怀月许久。
纵使他一步也不想从他的小弟子身边离开,然而现在,他仍然有一件必须之事要做。
在没和怀月情意相通前,他原本的打算,是诱谢越和叛宗,再以堂皇不过的理由杀谢越和正法。
那么现在,他最大的和怀月在一起的心愿已经满足,诸承渊突然有些无法忍受,谢越和这个如同碍眼虫豸一般,阻拦在他和小弟子之间的障碍了。
更何况,谢越和疑似拥有前世之他的记忆。
纵使他得到了祈怀月只认他一个师尊的承诺,可只要一想到谢越和知晓与他的怀月相关的许多事情,甚至自诩为他的话语,诸承渊突然有些无法忍耐——
让谢越和继续活下去,或许某一日会动摇他的怀月的可能出现。
而他的怀月,又是最相信他不过的。
他只需悄无声息地杀了谢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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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就能和怀月,毫无阻拦地真正在一起。
剑尊眼底涌动着沉色暗涌,锋利无匹的观渊剑倒映出诸承渊格外平静而冰寒的面容。
横渡虚空之后,诸承渊准确地落到了谢越和的牢笼之地。
与此同时,一道恐怖的灵气,悄无声息地打晕了原本守卫着牢笼的谢端闵。
走过谢端闵身侧时,看着晕倒着的谢端闵嘴边溢血的面容,诸承渊杀心再起。
他原本就看不惯此人死皮赖脸地贴着他的怀月。
如今,或许是天赐良机,让他能一并解决……
然而当观渊剑即将划破谢端闵脖颈时,诸承渊脑中突然出现了祈怀月的面容。
“师尊才不会是谢端闵这般的魔物……”
他的小弟子,是如此地相信他,相信他就是世人眼中,正道魁首,品性高洁的观渊剑尊。
可若有一日,他的怀月知道了是他杀死谢端闵……
如诸承渊这般的大乘期修士,早已可断世间一切因果回溯,窥视的法术,然而这一刻,诸承渊竟然不敢赌,赌那亿万分之一,被他的小弟子知晓的可能。
如果杀谢越和,他尚且能用斩魔搪塞,那么杀了此刻无罪的谢端闵……
在他的小弟子眼中,他或许就是“魔”了。
诸承渊冷漠如看着死人般地垂眸看着谢端闵,突然觉得,此人之死,或许不必脏了他自己的手。
只需多进几个危险的秘境,这世上有几人,能终日踏着悬崖边缘而不跌落?
诸承渊收回了剑,终是放过了谢端闵。
禁锢着牢笼的阵法,对于一位大乘期修士,没有丝毫束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