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保很快收拾好,两人上了车驾,车室宽敞舒服,较之冯钢来时可谓天差地别。
但庆保还怕他不够舒心,忙前忙后伺候冯钢,扶他靠在软塌,又在背后垫了个软枕,捧过茶点:“冯爷,饿了就先用点。”
冯钢惶恐得连连说自己来,庆保看向林修然,林修然靠在另一张软塌,对他轻扬了下下巴,示意他出去。
庆保听令,退出车室。
冯钢偷偷觑向林修然,见他伸长腿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视线停在缠满白带子的左腿半瞬。
悄悄拿起糕点。
糕点用料珍贵,入口香甜,冯钢吃完一块又忍不住拿起一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修然半撩起眼皮,见冯钢抱着糕点仓鼠似的偷偷啃,没见过好东西似的沉醉又不舍。
“为什么不跑?”
静室里低沉的问声乍然响起,冯钢拿着枣泥酥的手一顿,片刻才回答:“大少救过我。”
“你早已经还了。”林修然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冯钢把半块枣泥酥放在牙齿间磨了磨,声音含含糊糊传出来。
“因为大少的命比我值钱。”
可林修然听得清清楚楚,“值钱?你死了,你的家人如何?”
“大少会帮忙照顾我的家人吧?”他期待问,其实那时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权衡,只是凭本能而行。
现在想来要是林修然能帮忙一二,那丁家父女的日子或许会比现在好过。
“哈……哈……”林修然干笑两声,“你放心,我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我不信。”
“蠢货。”这一回从林修然骂出来的声音却是柔意的无奈。
他实在没见过那么蠢的人,蠢到变成纯粹的善,蠢到令人动容。
冯钢认定林修然是个好人,反正他现在还活着,也就不追问这个时。
咽完半块糕点,目光粘在桌案摆放精致的碗碟里,“大少,我还可以再吃吗?”
“跟着大少还能让你饿肚子?”
……
临近深夜,一行人回到林府。
白须老大夫早早就候命,先给林修然看伤,说伤了骨头,需得静养,平日戒酒戒色清淡饮食云云。
冯钢投给林修然一道你真是好色得人尽皆知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修然扔给他个白眼,“这是府上多年的老大夫。”
等老大夫开完药方,林修然示意他给冯钢看。
老大夫又颤抖胡须,眯起浑浊双眼东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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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外伤,年青人身强力壮养几天便可。”
又低头唰唰写药方,庆保接过去,吩咐其他小厮安置好两位爷后转去备药。
冯钢被安排在林修然院落内的西厢房,
一路心惊胆战,生怕碰上他的家人。
冯钢对打碎林家大姐的花瓶,继而肉偿林修然的事记忆尤深,对他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好在也是子夜时分,除了服侍的丫鬟小厮,并无其他人。
西厢房里,银烛辉煌,外间布置绣丽,器用华贵,中央摆张紫檀圆桌,两个长相清秀的丫鬟端上热腾腾的饭菜并一盅清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有丫鬟端过水盆给冯钢,微微屈膝,礼态姿美:“请爷净手。”
冯钢何曾受过如此厚待,连呼吸也放轻了,动作僵硬把手伸进盥盆,掬起两捧水浇了浇手背。
满室安静得只余水波和碗筷轻碰声。
冯钢听见庆保在外头捏紧嗓子问:“怎么在里面伺候的是丫鬟?”
小厮遭庆保拍了下脑袋,无辜捂头:“不应是用丫鬟伺候吗?”
小厮自以为聪明。
却不知大少带回来的男人喜欢女人,用小厮伺候才是犯忌讳。
庆保气急败坏,他忙着在那边伺候林修然,这边就出问题了,“立刻把人全带走。”
然后不理摸不着头脑的小厮,俊秀的面容挂上体贴的笑容走进来,“冯爷,饭菜可还适口?”
冯钢正夹一道清蒸三文鱼放入嘴里,连连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向来吃饱就行,哪里还管可口不可口。
庆保立在身侧,冯钢刚伸手想夹稍远的菜色,庆保立时拿干净的筷着先他一步送过来。
冯钢坐如针毡,“还是我自己来吧……”
“冯爷有需要就唤奴才。”庆保面上恭敬,转过头来撇了撇嘴。
早知这位爷不是受人伺候的命,若不是大少千叮咛万嘱咐,他也不必白费心思。
冯钢吃完饭,简单洗漱后,庆保请他进里间歇息。
冯钢走进卧房,只见装饰清雅,壁上悬挂几副字画,窗边长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庆保端上药罐布纱,另有小厮送来汤药,“爷,您用药。”
冯钢自然谨听医嘱,喝药涂抹药膏后,躺在舒软的大床很快睡下。
次日,用完早饭和汤药,他在房里翻了两页书甚是无聊,遂小心翼翼地在林修然院落转悠,碰见庆保,问:“大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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