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这日起榻时,阿悦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一问才知魏昭很早就被求见的大臣唤醒,去商议事情了。
好不容易适应几日,这会儿身边无人,她都觉得有些不习惯。
起身坐在榻边,宽大的寝衣垂在身侧,丝质的感觉轻轻柔柔太过舒服,让阿悦不自觉出了会儿神。
莲女问,“翁主,洗漱吗?”
“嗯。”阿悦醒了眼,“阿兄会回来用早膳吗?”
“陛下说可能用的时辰较长,让您起了便先吃。”
“好。”阿悦觉得有些可怕,才成婚几日而已,她竟然已经做什么事都想着和魏昭一起了。
她在宫里住了几年,和魏昭的关系也向来亲近,可以前两人是兄妹时,她绝对不会有这种事事都“依赖”他的想法。
难道成个婚,就下意识觉得已经是一体了吗?阿悦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掉,起身道:“多去叫几个宫婢来,待会儿用了早膳有事情吩咐她们。”
她准备用各色花瓣做一些现代才有的美食来献给文夫人,再顺便多做点唇脂。
经过昨晚试验之后,阿悦感觉,让魏昭用来做试唇脂颜色的人选很是不错,下次继续选在他睡熟的时候好了。
决定好之后,阿悦慢慢用了早膳,再去练了一副字,才往宫婢们放花的地方走去。
因着文夫人喜花的缘故,宫里四季都不缺花儿,名贵的、寻常的品种应有尽有。
阿悦边看着她们制作,边告诉她们想要的效果,如此时间过的也快,眨眼间就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宫婢禀道:“娘娘,长安伯夫人求见。”
今日才成婚几日,就有人来求见刚成为皇后的阿悦,但众人一听到是这位长安伯夫人,就也不觉得奇怪了。
主要是这一家子说起来,大部分都挺奇葩的。
长安伯是跟着魏蛟打天下的,入主临安后被赐了爵位。他出身在乡间,双亲都是地道的农户,也早在乡间娶妻。
难得的是长安伯飞黄腾达后也没想着抛弃糟糠妻,而是第一时间把家人都接到了临安,给长安伯夫人请了诰命。
可惜长安伯人不错,他的夫人和一双儿女都是拎不清的,完全不知新朝旧朝的利益关系,以为自己家得了圣上恩宠,就处处看不起前朝的那些士族,认为高他们一等。
当初长安伯夫人还为她的儿子求取一位士族女子,本来你就是拿正妻之位去许,那位也不一定看得上,没想到长安伯夫人中途还改口,说是纳妾而非娶妻。热闹了那家人,直接把她的人和礼一起丢出了家门。
这种事他们做得太多,一一详谈根本就说不清。最近则是她家女儿看上了尚书令家的幼子,想要嫁他,缠了多日,那位郎君都不堪其扰跑到外地求学去了。
之前文夫人不在宫里,而且就算她在,长安伯夫人也不敢来找。这次想必是觉得这位新皇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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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悦都不用召见她,就知道这位肯定是来求自己赐婚的。
对待长安伯夫人这种人,拒绝又不好拒绝,她的行事作风实在是……
罚更是不好罚,她毕竟冒犯的不是自己。
阿悦捂了捂额头,突然记起这位的女儿以前似乎还看上过魏昭和宁彧,据说都是一见倾心。只不过在试图纠缠时,又被两人轻轻一个微笑给吓跑了。
这些她都是听说的,想也知道,女儿这么难缠,母亲更好不到哪儿去。
她没有阿兄那样一笑就让人害怕的威力,暂且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只能直接点儿,拒绝了。
阿悦道:“也不必找什么理由,就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