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暻说,那宅子前后都布了园景,栽了好些花树,后花园有一株岁逾百年的玉兰,正对着绣阁,想来小姑娘家家会喜欢的,还有大门直出往右拐两条街就是街市,娘子买什么肉菜糕饼、针头线脑、家俱杂品都很方便......”
“娘娘的恩情可教奴婢如何还才好?我着实也为那小丫头心焦,本来也想找个机会求娘娘想个两全的法子周旋一番,可娘娘怀孕辛苦,奴婢实在不敢拿自家这些不上台面的倒灶事儿来烦扰......”
“别忙着谢我,还有一桩好事要告诉你。”云乐舒从桌上那沓话本下抽出一个信封,笑吟吟道,“这是放你归家的文书,无论你何时想走,只需将此文书示于内府,内府自会按例安排你出宫,另外这沓是方才那处宅子的地契文书,娘子收好。”
薛芳接过信封,却不打开,心头掩盖着阴云也随着云乐舒的悉心安排随风而散,此刻眉眼皆舒展。
“奴婢那表嫂和那丫头已有妥善去处,奴婢哪还有心思出宫去,再说,娘娘和未出世的娃娃哪儿离得开奴婢?”
云乐舒清眸淡婉,唇边梨涡清甜,闻言微微笑道,“娘子说的是......左右文书齐全,娘子几时想出宫都可以。”
目光不知觉落在自己臃肿的腰腹处。
她的肚子这几天意外的安静,从前日日闹腾,现在半天都没有动静。
不知是不是真的母子连心,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知道母亲的狠心和凉薄。
腰间一个蕈紫色绣兰草的荷包,绣线精美,下坠用紫鼠、红藤杖、玉色、蕉月等彩色丝线绞成的彩绦,云乐舒把荷包和彩绦握在手里,试图平抑心里那股沉重的负罪感。
荷包里装着香囊,香囊里装着不止是辟毒珠和香药,还是她这辈子所有的羁绊,是黄泉碧落我亦往矣的勇气,是身处绝地仍能使她开出希望之花的力量,也是她始终要话别的半生情意
那荷包在掌心微微发烫,烫得她心如刀割。
薛芳道,“端午系五色绦,取避五毒,趋吉避凶的意思,奴婢许久没编绳,手生了许多,娘娘不要嫌弃才好。”
云乐舒强笑道,“怎会,我很喜欢。”
薛芳拍拍大腿,突然想起什么,“瞧奴婢这记性,见着这荷包才想起戚先生午间叫人传话,说这两日有事不能入宫,叫娘娘安心养胎,等他回来。”
云乐舒微微一顿,轻抚荷包,半晌只道,“也好......”
薛芳知道戚荀与云乐舒关系匪浅,却也摸不清她说的这句“也好”是个什么意思。
但不管怎样,戚荀对云乐舒来说意义非凡,只要云乐舒好好儿的,她装聋作哑,为他二人瞒天过海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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