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姚谦是一阵年轻的风,来去皆匆匆。
绕在乔拙身边时,非要簌簌地卷席起满地尘埃和枯叶,嚣张、肆意,叫人片刻也不得安宁,可离开时又如此突然,放下被他惊扰起来的一切,呼啸着便没了踪影。
姚谦只丢下一个不断缩小的背影给乔拙,至于他攀上墙头后看见了什么,亦或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乔拙便无从得知了。
乔拙不明所以地回去继续作工,心头的思绪却一直被姚谦离开前突兀的提问和那句“杀了他”给牵拉着,以至于他干活时心不在焉的,不小心踢翻了脚边半满的水桶,裤腿和鞋全都湿透了。
他是第二天早上打饭的时候才知道姚谦受了伤、被抬回屋静养的事儿的。
事情的起因众说纷纭,碎嘴的下人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听着都有理,却很难辨出谁说的是准确的。
但事情经过只有一个说法,那便是姚小少爷发疯了。
昨日下午,大少爷姚沅带着友人一同回府,几人刚进大少爷的院儿里不久,就见小少爷遽然窜出来,然后猛扑过去对着大少爷的朋友就打。
姚谦虽然向来行事乖张,但先前从没干过见人就打的事儿,所以大少爷院子里的下人们也都没立马反应过来,居然一时无人上前拦着。
据看到的人说,当时小少爷的表情分外狰狞,龇着牙就要上嘴咬,模样吓人得很,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哎,我可算是知道夫人为啥一直关着小少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啥?”
“你还不明白?肯定小少爷是得了疯病,夫人才把他关起来的!不过大少爷心真狠,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啊……”
下人会发出如此感慨完全是因为姚沅对自己的亲生弟弟毫不留情。
昨天,姚沅见姚谦疯了一样要对他的朋友挥拳,立马就让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去制止姚谦,可这姚谦哪是服管的人?对着那人就是一记重拳挥上。
“忱君,动手。”
忱君得了姚沅的应允,抬手挡住了姚谦的拳头,又费了点功夫反把姚谦给制住。
与此同时,姚沅对身边的友人说:“舍弟平时无拘无束惯了,不懂规矩,看来是时候要给他长长记性,矫正一下了。”
他那朋友戴着副面具,挡住了上半张脸,露出来的下巴颏挨了姚谦一拳头,有些发红。
姚谦只有最初的一拳打中了他,剩下的都被避开了,再然后则被拘住了双手,没法动作了。
姚沅这么说的意思是要教训一下不懂规矩的弟弟。
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姚小少爷被忱君箍着手,一路拖进了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间,姚谦一直在挣扎,但小少爷平日里只顾着吃喝玩乐,从没正经练过身手,根本不是练家子的对手。
他挣脱不开,最后被拽进屋里,关上大门,狠狠地“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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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少爷恐怕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两条腿着地,竖着来的,出去时却是一条腿都没能落地,横着被抬走的。
从小被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却被心狠的大哥命人打了一顿,吃了皮肉上的大苦。
据说姚夫人听闻姚谦被打,立时就赶去了姚沅那儿,可她最终也没能阻止大哥教育弟弟,只是抹着泪要人去把沈医师请来,给姚谦看诊。
戴着面具的男人,大少爷的友人,姚谦离开前的问话以及他匆忙离开的背影……乔拙觉得自己好像知道姚谦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乔拙从未如此急切地想见到姚谦过。他头脑倏然发热,待到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小少爷的院子外边。
姚小少爷的院子里格外热闹,仆人、侍女走来走去的,个个行色匆匆,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需得他们去做,急得不得了。
不过人多手杂,院子里乱作一团,倒也方便了乔拙混进去。
院儿里的下人们忙得热火朝天,像是每个人都在为小少爷担忧、着急,但姚谦的屋子附近却是安静非常。
这一把热火因姚谦而起,围着他烧,可又全都巧妙地避开了需要关心的正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人会去主动触霉头,他们只需要假装忙碌,装作很担心小少爷就行了。
乔拙是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进来的,因而没有敲门。他抓准时机推开门,再快速地跻身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这是他头一回进小少爷的屋子,不过他没有闲心去看周围的摆设,只是闷头去找姚谦的寝房。
呆在小少爷屋里服侍的人很少,只有寥寥数人。
这和乔拙预想的不一样。
他以为按照姚谦的性格会安排一群人围着自己,像做土皇帝一样,高高在上地吆五喝六,指挥下人做这做那的,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正当乔拙因不知哪间才是寝屋而困扰时,不远处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滚出去!本少爷说过不要吃!”
是姚谦在怒斥下人。
“对、对不起,小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滚!不用人服侍,都给老子滚!”
那名下人顶着姚小少爷的怒火,硬着头皮把地上打扫干净后,举着盛有瓷碗碎片的承盘出了屋,随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等下人走后,乔拙便快步走了过去。
当乔拙推开寝屋门时,迎接他的,是姚谦的怒吼:“滚出去!”
乔拙没有被他的吼声吓退,大着胆子唤了一声:“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