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姚家的金贵小少爷在沈氏医馆扎了根,赶也赶不走,整日里围着乔拙团团转,跑前跑后地献殷勤,使得乔拙好生不习惯。
俩人立场倒转,原是伺候人的那个现如今躺在床上,而那个被伺候的则两脚着地、鞍前马后,完全没有曾经那趾高气昂的大爷样儿了,任凭谁来看,都会惊讶于姚小少爷的转变之大。
乔拙不适应姚谦的殷切与讨好,他也不是个喜欢被人服侍的性子,因而劝了姚谦好几次,要对方别再这样待他了。
可惜姚小少爷是个不听劝的,乔拙根本劝不动。
就连喝个水,姚谦都得自己先含一口在嘴里,随后噘起嘴来喂给乔拙。
每每此时,乔拙都会皱起眉头,无视姚谦噘得老高的嘴,抢过后者手中的杯子,自己拿着喝。
实在是热情得叫人招架不住,乔拙每天都害怕醒来,因为一睁眼,就会对上姚谦那燃着火星子似的热切目光。
沈傅湫与明磬尘并不常伴乔拙左右,毕竟他们二人和无所事事的小少爷不同,还得处理其他事务。
不过一到夜间,几人就会齐齐聚在乔拙的屋子里,一起躺到床上,一人占一边儿,将乔拙围在中间。
屋内阳气充足,倒省得生炉子取暖了。
姚小少爷在医馆一呆就是大半个月,姚夫人在他出逃第二天就已发现,急慌慌的要派人把姚谦寻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姚沅信守承诺,为姚谦拦下姚夫人,稳住了她一段时日。
但是时间一久,姚夫人便按耐不住了。
眼看她与曾月儿定下的婚期越来越近,谦儿怎么还没有要归家的意思?可千万别逃婚了!
姚夫人越想,越觉得按照自家儿子的脾性极有可能是要逃婚,于是再也坐不住,派小厮去医馆讨人了。
岂料吃了个闭门羹,沈傅湫直接把她派去的人给挡了回来。
“小少爷能跑能跳的,健康得很,告诉你家夫人,此处无人留他,留在这里是小少爷自己的意愿,他想回去的时候自会回的。”
沈傅湫的这番话被小厮带回姚家,传到姚夫人耳中。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
姚夫人一听,立马认定沈傅湫是扣住了谦儿,在用谦儿威胁她。
他说谦儿能跑能跳、身体健康,便是暗示若她有所动作,他会要谦儿再不能做个健全的人。
不怪姚夫人多虑,毕竟两人已积怨结仇,在她眼里,姓沈的没法直接对她下手,就会对她的谦儿不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偏生她的谦儿对那个下贱的仆役情有独钟,抛下未婚妻子不要,傻呵呵地追去医馆。
而且姚夫人做贼心虚,她暗地里与人合谋搞了点不能上台面的小动作,她害怕沈傅湫知晓,更怕沈傅湫会报复在谦儿身上。
该事得追溯到约莫一个月前。
那一日,姚夫人原本正在犯愁,后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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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自称是沈傅湫的师兄,对沈傅湫的所作所为极不赞同,持异议已久,也因此被沈傅湫带头排挤、克扣工钱,生活难以为继,特来求姚夫人出手相帮的。
姚夫人起初自然是不信的。人来得蹊跷,时机和动机都有古怪,所以姚夫人心中有疑,认为这人是算计着要陷害于她。
“你是他师兄,怎么会在他手下作工,还等他发工钱给你?”姚夫人如此说道,孙义立时捶胸顿足,哀戚不已:“我被算计了!”
接下来,他将当初师兄弟几人来到青衫镇合开医馆互相竞比一事从头开始细细讲来。
说到尾声,孙义愤懑不平地感慨:“唉,我这师弟走捷径,有失公平,身为医师却以色侍人,得了商贾、官人们的青眼,最后得了第一的名号。”
关于此事,姚夫人略有听闻,只是当时她并不在意,所以未曾仔细了解过。
而眼前之人说得有理有据,言行不似作假,令她信了一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且我最看不惯的一点,便是师弟贪财。”孙义道:“几十文的药材经他转手就要卖出好几两银子的价钱,还专挑富贵人家交易,实在太黑心了,没一点医德!”
沈氏医馆看病取药的价格比别的医馆要贵上许多,但因着名头响,所以这些大户人家都喜欢上那儿看病,还以为医馆的药材与别地的不同才会昂贵,买个安心,但如今被孙义明明白白地指出,姚夫人幡然醒悟原来先前都是被宰了。
孙义见姚夫人脸色转阴,心中一喜,她这是上钩了。
于是他再添把火:“想必姚夫人已经听说最近医馆不怎么太平了,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这位师弟,这回可是摊上事儿了。”
孙义突然拔高音量,大声道:“他把人给治坏了!”
姚夫人凝神静气,等他的后文。
吊足姚夫人的胃口后,孙义将早已打好腹稿的说辞娓娓道来。
有一户贫苦人家,掏空家中所有积蓄,又问邻里亲戚借了钱,好不容易凑齐药费,把家中不举的儿子带去医馆治病。
这是他们家唯一的儿子,还指望着这个儿子传承香火、留个后代嘞,不曾想,沈傅湫不仅没把人治好,竟是把两条好腿给治瘸了!现在整个下体不遂,无法行走,更别提为家中生儿育女了。
姚夫人听了,很是气愤。无他,只因感同身受。
她家大儿姚沅亦是不举之症,早年间她还为他四处求医,无果,她只得冒着生命危险,高龄再孕,与姚老爷又要了个孩子,孕期时她日日担惊受怕,怕生下来的是个女儿,幸好老天保佑,最终她生的是个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唉,那家人穷得叮当响,四处求助无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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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义说,他只是个大夫,没权没势,拗不过八面玲珑的沈傅湫,希望姚夫人能帮那户人家讨个公道,等他们报官之后,在县令面前为他们稍稍说几句。
这要求倒也不过分。
但姚夫人并未立刻答应,让孙义先回去,她再考虑考虑。
这之后,姚夫人差人去打听,证实了孙义所言是确有其事。
并且她还得了个消息,那户人家准备找人去医馆闹事。
“孙义,你对我……可有隐瞒?”姚夫人第二次与孙义会面时如此问道。
“姚夫人,不曾……”
“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了再说。”
“……”孙义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接着道:“姚夫人明察,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夫人您呐。”
孙义如实告知,那户人家准备在报官前先去医馆闹事,把事情闹大,闹到街坊邻里全都知晓,揭露沈傅湫丑恶的真面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做的确不……”
“好。”
孙义想说不好,姚夫人却斩钉截铁地道好。
见孙义满脸的不置信,姚夫人轻笑了一声,道:“等下去老刘那儿领些碎银,接济接济他们。”
话里藏音,姚夫人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便是让孙义拿着这些银钱去把事儿给搞大,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