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理走进屋子,将房间里的灯一一打开试过又关上,最终挑了个最让眼睛舒服的冷白光,装修精致的酒店房间里便亮堂了起来。
虞理掏出手机,打开探测器,又仔仔细细地扫描了一遍,确定房间里没有违法摄像头。
房间挺大,彭新洲出来的时候,虞理正在研究墙上的一副壁画。
你在干什么?彭新洲问。
虞理敲了敲画,转头看她:这里面是空的。
彭新洲:
虞理身侧就有个黑色镜面的柜子,可以清晰倒映出彭新洲的身影。
她这会全身上下就挂了件柔软的白色浴袍,带子系得松松垮垮,甫一动,胸口的深v和腿上开的高叉能连到一块去。
就这,虞理只注意到了画后面是空的?
孺子不可教也。
虞理:不过姐姐放心,房间我已经检查过了,没问题,就剩下洗手间了,我去看看。
彭新洲:检查什么?
虞理扬了扬手机:用这个,我自己改造的探测器,可以监测出窃听偷拍和定位,平时都在宿舍住着没什么机会,今天刚好试一试性能。
彭新洲:
虞理跑到洗手间去了,彭新洲就近坐下来,拉开抽屉拿出打火机,嘭地打开,又熄灭。
虞理从洗手间出来了,端端正正地坐到了她对面,手机上开着笔记本页面:姐姐,这家酒店还不错。
谢谢,彭新洲道,我开的。
虞理愣了愣,有些尴尬。
她也不是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平常进酒店做下安全检查很正常,但是当着人老板面检查,就
抱歉。虞理赶紧道,热气爬上脸,搞得耳朵都红了,我不知道。
说说你知道些什么。彭新洲看着她,见虞理那圆眼睛一亮嘴就要开始巴拉,赶紧补了一句,关于我。
虞理涌到嘴边上的一万字便都吞了回去:嗯
你很好看,漂亮,善良,有魅力,吻技好。虞理有些心虚,话说得越来越慢,应该很有钱
彭新洲:知道我叫什么名吗?
虞理:彭新洲!
彭新洲:哪个新哪个洲?
虞理:嗯
彭新洲呼出口气,把手里的打火机扔到了桌上,咔地一声,竟然吓得虞理抖了抖。
彭新洲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着。
虞理虽然有些害怕还是盯住了她的脸。
彭新洲:仔细看。
虞理眨了眨眼,眼睛又瞪圆了一圈。
彭新洲弯了弯身子,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虞理直到现在,才算彻底看清楚了彭新洲的脸。
她卸了妆,但是美色一点儿都没减少。
细细长长的眉,眼尾上翘的眼,睫毛不是特别长,但黑而密,仿佛自带眼线。
鼻管很直,唇珠饱满,这会严肃的时候紧抿着看不太清,但虞理记得她笑起来时,嘴唇会像花瓣一样,特别甜。
你笑一下。虞理没忍住道。
彭新洲没笑,彭新洲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然后便往后靠进了沙发里。
见过长我这样的吗?彭新洲问。
虞理摇头,一脸聪明劲:没,这么好看的哪那么容易见到。
彭新洲不说话了。
她有些失望,甚至说有些难过。
这小崽子把她忘了,或者说,压根就没记住过她。
今天是真凑巧碰到了她,又真凑巧不知道哪根筋错乱了要找她教谈恋爱,而不是有预谋有计划地接近她,想要和她春风一度,或者图点别的什么。
之前演得那么好,因为压根就没在演。
彭新洲今天自从看到虞理后就升起的那点兴奋劲一下子便熄灭了,晃晃荡荡,风刮过一般,连灰都不剩。
她想起那个淅淅沥沥的雨天,想起被雨浇透之后女生藏在白色t恤下的内衣肩带,想起刚才那个吻,虞理说她甜,但谁能比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更甜。
彭新洲道: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
啊。虞理有些惊讶,但还是乖乖地起身,道,那姐姐,我们可以约下一次吗?
彭新洲:下一次干嘛?
虞理神色有点慌。
彭新洲倒置回了正确的思路,所有的一切都分外明朗起来:觉得一千二的学费交得有些亏?
虞理疯狂摇头:不不不不亏。
彭新洲也站起了身,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她冲虞理招招手:过来。
虞理一步跨到了她跟前。
彭新洲把住她脖子:复习一下功课。
虞理挣了挣:这个我会了。
彭新洲都给气笑了,她捏着那截脖颈没撒手:那老师再教你点高阶课程。
虞理:嗯嗯嗯。
彭新洲抬手,十分流畅而迅速的动作,解开了虞理衬衫第二颗纽扣。
少女的身体饱满紧实,扣子一旦开了,便绷向两边,露出宽广的入口。
彭新洲的掌心探进去,触到柔软的皮肤,然后感受到了短短的几秒钟内,这皮肤的升温。
由冷到热,由白到粉,还有指尖便可以感受到的激烈心跳。
虞理紧张得脊背都绷直了,眼睛瞪着,视线也不敢往下,只是盯着她。
彭新洲道:谈恋爱有两种,走心和走肾,你学哪一种?
这个虞理倒是挺清楚的,只是回答的时候嘴里有些结巴,压根不受她控制:走走走心。
哦。彭新洲把手抽了回来,那你知道刚才这叫什么吗?
虞理:走走走肾。
不。彭新洲用力攥了把虞理的脖颈,彻底把人撒开了,这叫性|骚扰。
虞理:
彭新洲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抽了张纸,擦自己的手指。
虞理被人嫌弃了,脸上的热度更加汹涌,老师阴晴难测,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手机在兜里疯狂振动了起来,拯救了她。
虞理掏出手机看了眼,对彭新洲道:姐姐,我家里电话。
彭新洲专注擦手:嗯。
虞理看了看房间,找了个离彭新洲比较远的角落接通了电话: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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